欲知公主还京后事,待至下回分解。
唐至文宗之世,威柄已为宦官所握,文宗叹息流涕,自恨受制家奴,不如周赧汉献,情殊可悯,但亦未免自贻伊戚耳。一误于宋申锡,再误于李训郑注,用人不明,已司其咎,乃复暱幸宠妃,不善教子,骨肉且未能保全,遑问他事?至于权阉矫诏,擅立颍王,不能正始者,复不能正终,何莫非优柔寡断之所致也?回鹘雄长北方,虽屡扰唐室,而一再败盟,数犯边境,为唐患者亦非浅鲜。帝女和亲,甘出下策,唐之不能驭夷,亦可见矣。迨回鹘残破,嗢没斯诚心内附,而乌介复劫主横行,忽服忽叛,幸李德裕建以夷攻夷之策,于是强虏退,帝女归,朔方仍得安定,乃知为政在人之固非虚语也。文宗有一德裕而不能用,此其所以赍恨终身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