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杨劫和大师南南
尽管挂靠在华东理论大学名下,但是华东法术学院因为本身特殊的关系,所以并不与总校共用一个校园,而是建在了崇沙岛上的前哨农场附近。更多小说 ltxsba.top所以它尽管与沪都这个国际化大都市隔江相望,但是路程实际上十分远。
我出了茅山之后,给小白狐挂了一个电话,通知她我即将前往沪都。她告诉我她感觉自己的修为即将要突了,会找一个山林闭关修炼,暂时就不与我会合了。
此次与英华真一同外出的除了她的得意弟子程莉之外,还有李诗楠、谭滢,另外小颜师妹已经作为前哨,先行赶到了学院。
英华真提名我为华东法术学院教务处的教导主任一事,已经通过师父在全国道教协会的关系上报到了总局。上面的领导也觉得与其放着我
费资源,不如将我放到局管辖下的教育培训队伍中,此举也能够多为局里储备一些后备
才。故而手续基本上都走得差不多了,就等着我这边点
。
我出了茅山,给总局挂了一个电话表明自己的态度。上面让我陪同杨院长直接前往学校便好,其他的事,他们都会帮我弄妥。
英华真近年来罕有下山,故而她门下的
弟子对外界的事物并不多见,感到十分新鲜,走两步便忍不住欢欣雀跃。但是小毛豆对外界比较恐惧,总是落在队伍的后面,抿着嘴不说话。
打我们从苏北山村把他捡回来已过去了十三四年,小毛豆也已然长成了个大孩子。不过由于他生下来就是个毛茸茸的小家伙,此刻年纪越大,返祖现象就变得更加严重了。除了脸上稍微净一点,其余的地方都是金黄色的绒毛,宛如孙悟空一般。
打小长在脂堆中的小毛豆
格有些内向,而且因为自己身体的缺陷,
子也有些自卑,不太
说话。也许是因为我和徐淡定带他上山来的,所以他跟我倒是十分亲近。
小毛豆是英华真唯一的男弟子,虽说一身绒毛,但自小学得的手段和法门却十分不错,算得上是英华真
门下比较有天赋的门
。而此时的他也已经有了自己的大名——他随英华真
的姓,单名一个“劫”字。
我多年行走在外,离开茅山之后,自然是由我负责旅途之事。没想到英华真的第一站,去了句容天王镇的萧家。
这是我始料未及的,好在这道路我也熟悉。一行来到村
,正好碰到萧克明的父亲,他扛着锄
从地里面回来。萧老爹瞧见我,与我打招呼,接着经我介绍过英华真
后,赶忙领着我们进了萧家。
此时已近年关,村子里一派热闹的景象,萧老爷子听闻英华真一同来了,亲自跑到门前恭候。
萧家将我们迎进了堂屋,我才发现老三萧应文和老小萧应武都不在,老三去了外地贩货,老小则跟着朋友一起去了长白山。
双方落座,一番寒暄后英华真说起了一些小颜师妹和萧克明在山中修行的经历,接着提议说要和萧老爷子单独谈一谈。
对于英华真的请求,萧老爷子觉得怪,但也没推辞,两
进了里屋。我和过来招待我们的萧家
并不陌生,于是便攀谈起来,倒也自在。正聊着天,突然
顶有风,我下意识地偏过
去,却见一泡温乎乎的鸟屎险些落在我身上。我抬起
来,却见萧家那只会说话的肥硕鹦鹉落在了房梁上,冲我嚷道:“嘿,你还没死呢?”
这肥鸟儿十分有趣,我倒也不怪它随地大小便,也不嫌晦气,而是开起玩笑:“肥鸟儿,你不死,我哪里敢死呢?”
只听得顶上面那只五彩斑斓的大鹦鹉愤怒地骂道:“你才肥鸟儿,你全家都肥鸟儿!小子,脑子不长记
对不?叫我虎皮猫大
,懂吗?”
这家伙对着客一通骂,萧老爹面子上有些过意不去,瞪了鹦鹉一眼,然后赔笑说道:“志程,你别介意啊,这扁毛畜生除了我家老
子,谁都管不住……”
我摆摆手,笑着说没事,转而想起了这鸟儿当初对我所说的话。细细一品,觉得它并非凡鸟。要晓得那它说过我之后,紧跟着就是黄河
一役,我虽说没有死,但是特勤一组却因此直接解散。我最好的兄弟和战友要么死,要么散,如此说来,当真是一场灾难。于是我便来了兴趣,与它搭起了话来,结果这虎皮猫大
反倒是骄傲了起来,并不理我。它倒是对门外的小毛豆来了兴趣,飞过去逗他,叽叽喳喳,十分热闹。
我们在堂屋坐了二十分钟,这才瞧见英华真和萧老爷子从侧房里出来,不过感觉两
似乎谈得并不算融洽。尽管双方都在尽力掩饰,但是总感觉气氛有些怪怪的。另外萧老爷子时不时用余光打量着我,不知道他有什么想法。
这种沉闷的气氛没有持续多久,英华真便连萧家的留饭都婉拒了,带着众
准备离开天王镇。我们这边十分尴尬,但小毛豆似乎跟那个怪的金刚鹦鹉
上了朋友,双方好是一阵依依惜别。临了的时候,那虎皮猫大
还挽留起了小毛豆:“别为那家伙做什么护法了,跟我一起玩吧。”
虽然不知道这叨叨的肥鸟儿到底在讲些什么,但是小毛豆终究没有接受它的“好意”,还是跟在了队伍的后面,一言不发地离开了。
等坐在开往金陵的班车上了,我才开问英华真
:“您跟萧家老爷子到底谈了什么,怎么感觉一副不愉快的样子?”
英华真恶狠狠地骂道:“也不知道是哪个
嚼舌根的东西,那萧老
反倒把他当做了绝世高
!我一跟萧老
提你和小颜的事
,他立马就回绝了。我问为什么,他告诉我,他求一位高
看过你的相,说你是天煞孤星,会克亲近之
。小颜倘若是嫁给了你,只怕命不久矣。”
原来英华真是在给我提亲,难怪后来感觉萧老爷子瞧我的眼颇有些不对劲儿呢。我摇了摇
,苦笑着开解彼此:“他说得没错,谁都不想自己寄予厚望的
儿中途夭折。若是我,也会这么选择。”
英华真气呼呼地反驳:“天下
都觉得难办的事
,我非得办成不可。到时候让那些家伙傻眼去!”
我不再与她争辩。一路到了金陵,我并没有直接购票前往沪都,而是通过多方打听,几经辗转找到了住在一处偏僻村落的南南。
作为金陵双器大师于墨晗的孙子,南南自小就继承了祖父在制器一道上的天分,而且还有青出于蓝胜于蓝的趋势。自从于墨晗大师被法螺道场的杀害之后,南南便更是鲜少露面了。不过经他手制造的法器却屡屡流出,且都是上乘之器。我此番去找他,除了叙旧之外,还有一事想要拜托他——那就是让他用天山池宫中顺来的黑铁沉香木制作一些趁手的法器。
再见到南南时,当年的少年此刻已经变成了一个沉静的年轻,坐在
椅上的他总是躲在暗室中。我听跟他一同生活的马爷——也就是于大师的师弟告诉我,南南在不断地封闭自我,十天半个月听不到他说一句话。
不过他见到我还好,毕竟我也是他儿时就认识的熟,而且还为他爷爷报过大仇,这事儿他记得很牢。因此对于我的请求,他没有半点儿推脱。
在听过了我的想法之后,南南告诉我,这些料子可以打造七到九把木剑。南南问我对这批法剑有什么要求。我告诉他,如果只有七把,那么帮我在七把剑的剑身上面分别刻上天枢、天璇、天玑、天权、玉衡、开阳、摇光。
听到我的话,南南的眼睛里突然有了昔的光彩,似乎灵感在源源不断地涌上心
。聊了没两句,他便不再理我,而是开始收拾起桌子上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