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硕珍你出来!你这混帐就不怕我把你退团吗?你马上给我出来!出来!」
硕珍进入包厢,将门关上后,把房时爀的怒吼威胁全隔绝在门外。他走到四人中间。
四人依约把手机放到一旁的桌上,保证不拍摄。
「脱吧。」宋哥扯着捲尺,发出啪地一声。
硕珍咬着牙忍着泪水,把衣服一件件脱下……
过程中,宋哥玩的不亦乐乎。
「好可惜啊,早知道身上要多备一副偷拍器材。」女性友人不甘心道。
「这孩子毁了吧?的确可惜。」另一名女性友人嘖嘖摇头,但其实心里想如果毁了说不定还能包养他。
「那倒未必,看他的眼。」男性友人倒是乐观,「我觉得他的团体,会红」。
说一个听都没听过的小糊团会红,两名女性友人只觉得他判断失误,摇摇头一同加入羞辱战局。肉体受到的痛楚会好,心灵上受的凌辱,会在他心里造成更严重的伤害,一生想忘忘不了,让它成为永远地梦魘。
一个小游戏可以毁了一个人,尤其对这些涉世未深、心灵还未成熟的孩子来说更严重,虽不至于让对方寻短见,但是会让他想起为了进演艺圈、为了出道、为了有机会,为了这一些想得到的东西,放弃自尊,将尊严踩在脚底下,然后当他们再度面对演艺圈时,这就成为一种恐惧,成为牢牢抓住他一辈子的背后灵。没有多少年轻孩子能承受这种恐惧与压力,除非他们远远地逃离开这个圈子。
用15分鐘毁了一个年轻人的梦想,宋哥只是觉得很有趣。
轻易摧毁别人的梦想成为他乾涸生活中的一点点小乐趣。
所以他认为,眼前的这个年轻孩子也不例外。答应他们出演节目的承诺书,也许从今以后再也用不上了吧?
不过这孩子真的挺不一样,眼泪只在眼里打转就是没落下,咬着牙硬撑着不求饶,还以为像这样乖巧的好人家孩子没几分鐘就会羞愧求饶的说,真可惜啊……
15分鐘对四个出手的成年人来说,一下子就过去了,咻地一声很短暂。
但对于硕珍来说却是宛如在地狱里面,度日如年般地痛苦忍受,虽然他心想15分鐘很快就会过去,但是时间过得很慢,一秒鐘与一秒鐘之间,像是隔了整整24小时一样。
受尽折磨、羞辱、无止尽漫长。
时间一到,宋哥很准时停手,硕珍巍颤颤地捡起衣服穿上,他的手在抖,全身无法控制地都在发抖,刚刚发生的事情都好像不真实一样。
刚刚好像其实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吧?
从头到尾硕珍一滴眼泪都没掉,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把衣服穿好的。
开了门,走出去。
在外面焦虑等候的房时爀一把推开保鑣,大步走到硕珍面前,伸手就是一个巴掌落下。
呆滞的硕珍被打偏了脸,他愣愣地看着房时爀,眼泪掉了下来。
房时爀拉着硕珍的手,把他往停车的方向扯,脚步不稳的硕珍就这样被房时爀拖着走。
看着他们俩人背影的四人满怀恶意的笑着。
「坏掉了吧。」
「还以为多坚强,看起来还是差不多。」
「万一他撑过来怎么办?赌什么?」
「万一撑过来喔……我就接手老爸海外事业,再也不回韩国了!」宋哥不正经地指着天地发誓,「如有食言就死全家。」
「你家人真衰!」
「我这种儿子就他们养出来的啊,他们当然要负责!走走走,进去喝酒!」
宋哥把四人推进去。
包厢内一夜喧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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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时爀把失的硕珍推进副驾驶座,他从另一边坐上驾驶座,甩门,飆车离开。
硕珍头靠着车窗,不看房时爀,不发一语。
「你们在里面发生什么事?他们对你做了什么?」
但是不管房时爀怎么问硕珍就是不说一句话,头靠着车窗,刚刚滑落的泪水就好像没有发生过一样。
房时爀看着心疼,他猛然在路边停下车,拿着出演承诺书作势要撕,才让硕珍回。
「不要撕,pdnm,那是我换回来的。」
硕珍抖着声音哀求着,他满眼通红就是忍着不哭,脸色惨白到好像下一刻就要昏倒一般。
房时爀看着心好痛,他到底对这个听话、正直的孩子做了什么?是他亲手把他推入绝望的深渊里。
硕珍握住房时爀的手,他的手很冰凉,而且颤抖不已。房时爀用另一隻手掌覆盖住硕珍的手,试图驱散一些恐惧,给予他微不足道的一点温暖。
「除了这个承诺书和他们给的钱,其他事情我们就当作今天晚上什么都没发生过好吗?」
说当作没发生过,就能从记忆中抹去吗?
但是房时爀也只能无奈地点头。
「载我回去好不好?我想成员们了。」硕珍吸吸鼻子,眼眶越来越红。
房时爀放开硕珍的手,打档,将车开回他们的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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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在宿舍前面停下。硕珍把紧握在手里的承诺书放在仪表台上。
「今晚的事,别跟成员们说,有必要的话我自己会开口的。」
「嗯。」
硕珍开车门下车,房时爀什么也不能做,只得摇下车窗叮嚀硕珍。
「这几天你好好休息,不要胡思乱想知道吗?」
「嗯。」
「还有……硕珍……pd对不起你。」
硕珍只是摇摇头,他本来想强打起一个微笑,却发现什么表情都做不出来。
「不是,这是我自己选择的。」
他向房时爀鞠了个躬,转身上楼。
直到硕珍的背影消失,房时爀过了良久之后,才缓缓驾车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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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员们都知道今天硕珍哥有场饭局,每次有饭局他们内心都揣揣不安,因为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也许就出现一匹大野狼扑向硕珍毁了他的清白,如果是这样他们该怎么办?
「我们出去打点工吧?这样下去我真的受不了。我们叫珍哥不要再去陪吃饭了好不好?」号锡的提议大家纷纷赞同,「我跟智旻能教跳舞。」
「我跟sug哥多写一点歌,看可不可以卖出去。」
「我们两个可以去……嗯……端盘子。」
「好就这么说定了。」
只是没想到这一晚硕珍回来的很晚,让他们都差点要逼南俊拨电话给房pd追问硕珍哥的行程到底在哪里。
然后开门声响起。
六人没有想到,好不容易回家的硕珍,半边脸颊红肿却一脸惨白到快晕倒的模样出现在门口。
他们赶紧伸出手,将硕珍搂进屋里头。
一个一个的拥抱。
他们看见硕珍的不对劲,但是没有人敢开口问。
他们不是不想为了硕珍哥出气,而是怕一开口问,眼前脆弱苍白的人就会崩溃。
「哥……」
硕珍有点回,看见眼前六张担忧他的脸庞。
「我……」
他本来是想开口,说我没事、我很好、我只是累了……我只是……
却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