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卿下晚课时,祝尤候在讲堂外边等她。
他一身白衣,长身玉立,半隐在昏暗中,夜风拂过,灯影绰绰,火光明灭间,俊美如画中谪仙,虚幻缥缈,毫无真实感。
容卿瞥见他时,愣了愣。
她走到男面前,望着他俊逸的脸庞,小声问道:“你是在等我吗?”
祝尤伸出大掌,牵起她的小手,颇为自然的往前走:“卿卿下课了,夫君当然要来接你回屋了。”
祝尤带她走的是另一条偏僻的小道,容卿环顾四周,见夜色昏暗中,并没什么往这边瞧,她便不挣脱,任由他牵着了。
男的大掌
燥温暖,紧紧握着她的小手,令
觉得踏实安稳,容卿心跳如雷鼓动,双颊不由得又染上几缕红晕。
走了半段路,容卿发现这是通往祝尤屋里的方向。
她面上羞躁,晃了晃男的手臂,赧然道:“祝大哥,你送我回屋吧,今夜不去你那了。”
虽然两已行了夫妻之事,但容卿面子薄,在外
,仍不敢唤祝尤为“夫君”。
夜间时,也不好意思宿在他屋里。
昨夜,本是想去照顾他,给他换了药便回屋的。
哪曾想,这男魅力如此之大,亲得她意
迷。
她着了他的道,忘了推开他,稀里糊涂间,两便成了好事。
祝尤停下脚步,轻声询问:“卿卿不喜欢夫君了吗?怎地不愿同夫君待在一块?”
“我们并未真正拜堂,这般私通不好,会落舌的。等下个月师傅出关,我向他禀明此事,征得他的同意,再行夫妻跪拜之礼,届时,我们便可光明正大的做夫妻了。”
祝尤以手轻拍脑门,佯装出懊恼的模样:“是夫君考虑不周,险些坏了卿卿的名声,为夫这就送你回屋。”
“嗯。”容卿点。
两调转方向,走了另一条小径。
祝尤正处发期,体内欲火躁动,昨
尝了
的滋味,有些食髓知味,想着今夜再来一次。
化为形的他,手脚灵活,能将这
摆弄成不同的姿势,便想压着她多来几回,好快活快活。
既然她拒绝,那便算了。
过几,将她哄骗出去,他多
几回,一次
吃个饱,也好过了这发
期,别叁天两
的便想同她做这事。
将容卿送回屋后,祝尤兴致缺缺的走回自个屋去。
虽说这蠢,模样普通,
子愚钝,但她那一身皮
生得倒是极好,身娇
软,肤白莹润,用来暖床倒是个不错的选择。
怎么也好过他独自一睡张冰冷坚硬的木床吧。
夜色浓,蝉音寂寂。
怀里空的,祝尤有些不习惯,辗转反侧至
夜时,才睡着。
翌,男
听闻
鸣声,便悠悠转醒。
他起身,利索的穿戴整齐,像往常一样,从桌上拎了个白瓷瓶便出门去了。
走出仙观的大门,祝尤看着手里的瓷瓶,倏地一愣。
昨,那
说了不用早起给她采花露了,怎地今早他仍是早早起身了?
昨夜睡时,他想的是明早终于可以睡个懒觉了。
怎么现在,倒不是很困了?
祝尤觉得自己有些反常,莫不是自己给那采花露采上瘾了,不采他心里便不舒服了?
他走回屋去,脱了外衫鞋袜,躺在床上,想睡个回笼觉,但却毫无睡意,翻来覆去,仍是睡不着。
祝尤掀开眼眸,看着窗外淡青色的天幕发怔。
现在天还未大亮,如若他立即动身,尚能在出之前采满一瓶花露。
脑海里蓦地闪过容卿接过花露时,甜美娇俏的小脸上露出的那抹羞涩。
他心里涌出一莫名的冲动,快速起身,着了鞋袜,拿起瓷瓶,便急冲冲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