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个巧姨弄得也有些奇怪,紧赶慢赶地追上了他,不住口地追问,却啥也没
问出来。
中午吃饭的时候是富贵来叫的,远远地看见大脚把饭篮子放到了地头扭身就
走了,巧姨喊了两声,大脚却连头也没回。
「大脚咋了?」
巧姨问富贵,富贵支支吾吾的,巧姨又问庆生,庆生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那巧姨本是个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性子,瞅见了事儿不打听明白竟比百爪挠心
还要难受上几分,就又寻了工夫儿追着富贵问,倒把富贵弄了个不耐烦,指着庆
生和巧姨说:「我告诉你们,这两天别招她!」
「咋啦?咋啦?有事儿啊?」
看不出脸色的巧姨还在问着,被富贵眼一瞪,立时闭住了口。
自古说蔫人出豹子,巧姨看出富贵是真急了,竟一声也不敢吭,只是还有些
不情愿,小了声儿嘟囔着:「有事儿说事儿呗,嚷嚷个啥。」
富贵低头卷了根烟「吧嗒吧嗒」
地抽了,临了又跟巧姨说了一句:「没事儿别串门子了,大脚烦呢。」
说完,扭头下了地,剩下个巧姨被富贵没头没脑的这句话,弄得云里雾里地
摸不着个尺寸。
庆生在旁边看着,心里也七上八下的,却再也懒得去问。
后晌回家的时候,富贵在路上就叮咛了庆生:「今个别去乱跑了,好好在家
呆着。」
庆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随口问了句:「为啥?」
富贵也不说,只是吩咐他别出去就行了,「好好陪你娘说说话。」
庆生「哦」
了一声儿,不置可否地应承了。
路上遇到三三两两下工的村民,大家互相熟络地打着招呼,像无数条小溪慢
慢地汇聚在一起涌进了村里。
各家各户主妇的锅里早已经做上了饭,就等着干活的人们回来呢。
于是村里村外炊烟袅袅,竟另有一番生机盎然。
尽管心里面怨气冲天,大脚仍把一顿农忙时得饭食做得齐齐整整。
烙了饼又割了半斤五花肉,添上些白菜粉条香喷喷地炖了一大锅。
富贵庆生吃得热火朝天,大脚却没那份心思,怏怏地往嘴里送几筷子便再没
了胃口。
好不容易等着爷俩吃完,又强撑着收拾好,这才懒懒地回了屋,一侧身倒在
了炕上再也没个动静。
富贵吃过饭随便找了个事由就躲了出去,临走还不忘又叮咛了庆生几句,吉
庆忙不迭地点头应了,倒盼着爹别回来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