嵩文说:“是你的该是你的。”
看来他是准备跟他大哥死磕到底了。我接他上句话:“那我要‘你的就是我的,我的还是我的’呢?”岳嵩文说:“这就要难一点了,你要先自己有准备。”我说:“那我是你的吗,还是我是我的?”这就跳脱出我们说得那件事了,新的隐喻。岳嵩文暂且没有说话,我以为他会精心挑择一条温馨但乏味套数对待我的无聊试探,结果他说:“你该是我的。”他同时握紧了我的手,我说你这样根本就不叫公平,岳嵩文说:“你有你一套公平,我有我的公平,都有两种公平了,还不算公平么?”
我说你说得是点道理,这一出也结束了。过了一会,岳嵩文说如果我真不打算回家,愿不愿意跟他去广州一趟,我挺惊讶,问广州?什么时候?岳嵩文说后天,去一个星期,这跟我打算的又不一样了,我是准备把岳嵩文抛在龙泽园像大少爷在小公馆给自己养的小乐子,来了就是享受走了就让他独自闺怨那种,结果又要跟着他跑,还真是没有公平可言。岳嵩文说不勉强,我说我考虑考虑。岳嵩文却已了然地说:不用带太多东西。
晚上的时候我爸都没来找过我,他同那些亲戚讲我跟我妈一块回外婆家了没回来,那个小男孩暂时找了个别的地方归置,我爸不会在我跟我妈缺席的情况下让这个小孩登场,那样别人该觉得他没搞好内政。妈也就要挟他这点面子,而我爸也真能为了脸上的好看放弃他能行使的霸权。也许这回真能斗出点结果也说不定。
我妈的战术就是搞孤立政策,所以我说要去广州她也没说什么,还让小慧给我送了一趟衣物行李,我就这样跟着岳嵩文去了广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