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成年的安托瓦妮特,接下来你想做什么呢?”
安安勾起嘴角,猛地从床上坐起来,“你这里有《海洋战士索拉》吗?”
马尔科想笑,但他忍住了。
这不还是小孩子嘛。
他托着下巴道,“没有yo~,或许去度假岛的儿童图书馆里能找到。”
安安没听出他话语间的调侃,见没有漫画书看,顿时丧气的重新躺回去,道:“没事,本大王可以催眠自己睡觉。”说罢,直接闭上眼睛,好像真的无聊到准备睡觉打发时间。
马尔科的目光在安安身上流转了一番,见她真打算睡觉,便没有吵他,转过身继续看书。
可就这时,安安催眠失败,睁开双眼,无的望着天花板。
这实在是太无聊了……
安安在心里烦闷的长叹一声。
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想起了香克斯。
虽然香克斯这人又弱又烦龙,但他永远不会让安安感到无聊,尽管让她不无聊的方式是惹她气的火冒叁丈。
但其实……安安并不讨厌。甚至还很喜欢与香克斯的相处方式,看到他4意的笑容时,安安就好像是被带回了一千多年前与叔叔相处的时光。
那个时候,叔叔也爱把她逗的直跳脚,然后捧着她的脸蛋故意亲出“啵”的一声,讨好又殷勤的请求得到她的原谅。
安安眼里满是怀恋之色,但片刻又被她摇头甩了出去,她不能再想香克斯这个烦龙精了,不然她真的会忍不住悄悄溜出去找他的!
安安深深的来回呼吸了好几下,才平复好抓心挠肺的思念之情。
她转溜着水盈盈的眼睛,想从房间里找出些好玩的东西,但视线不经意落在马尔科的侧脸上,便怎么也挪不开。
安安敏锐的发现,马尔科身上散发着一种令人难以置信的反差感,特别是他戴着眼镜,专注的做一件事情时。
那一刻,他是海贼,但又不像海贼。
在安安的认知里,海贼是自由与热情的象征,但这位令世人向往的自由却是自无尽的漂泊与无数的磨砺中淬炼而出的宝藏。
艰苦的生活将海贼们的爪牙打磨的更加锋利,他们是无法被驯服的狼,桀骜、乖张、放4,想要靠近他们便要做好遍体鳞伤的觉悟;同时,他们也是一块极地中无法消融的冰,冷漠、沉着、无情,想要透过他们的双眼去追溯星光的倒影,到头来却是一场镜花水月的宁静。
他们或狠戾或冷漠,但却没有一个像马尔科。
骤雨风霜无法在他的灵魂刻下任何痕迹,几十年的海上时光将男人身上儒雅的气质与文雅的举止沉淀积凝,自深处翻涌而起,弥漫着书卷气与淡然的柔美,但他眉宇之间却英武凌冽,仿佛一把藏匿在玫瑰花瓣中的利剑,幽幽暗香动人心魄。
窗外已是漆黑一片,台灯的暖光形成的光影落在他阅读时专注的完美侧脸,安安沉稳的心跳快了些许,这让她不禁想起白天,她躲在蓝色的羽翼下时,他自己微笑的模样。
像是陷进一块柔软的云彩,再也不想出来。
或许是刚刚吃饱,脑袋有些晕乎乎的,当她回过时,她人已经站在马尔科旁边,两只小手搭在他的大腿上。
马尔科紧抿着嘴,垂眸看着安安时,不算长但浓密的睫毛轻颤,在眼下投下一小片灰色的阴影。
他沉声问道,“怎么了?是睡不着吗?”
安安抬头仰望着他,马尔科的镜片泛着光,看不清他是什么表情。
安安动了动嘴,问:“你和我一样都是靠修行变成人形的吗?”
“不,我吃了恶魔果实。”马尔科放下书道。
“恶魔果实?”安安疑惑,“那是什么?”
“嗯……”马尔科思索了一番,道,“相当于把一种特殊的能力放在一个水果里,吃了它的人就可以获得相应的能力。”
安安眨眨眼,“那你吃的是什么?”
“幻兽种·不死鸟果实。”
不死鸟?
那是一种什么鸟?
安安咬着手指,实在想不明白。
但她现在管不了那么多,安安撒娇般握住马尔科温热的手,眼里闪着期待的星光,“马尔科,你能再给我看看,白天你变成鸟的样子吗?”
马尔科:“……”
原则上,马尔科除了战斗之外是不会随便给别人看自己变成不死鸟的。
但他似乎……
很难拒绝安安的请求。
他无奈又是认栽般长叹一声,左手撑着下巴,轻轻向外展开右臂,霎时,蓝色的火焰自麦色的肌肤内盛开,摇曳的火光中羽翼重生,在夏夜闷热的房间内铺满金色与蓝色交迭的光晕,浮华艳丽。
“哇——真漂亮啊。”
安安忍不住赞叹一声。
灿金如破晓第一缕光辉的眼眸满满倒映着他的色彩,眼中一片澄澈满满的喜爱,马尔科看着她,竟一时失了,心里莫名触动一番,没有察觉她缓缓伸出来的小手。
指尖在即将碰到羽翼之时,她又缩了回去,满眼渴望问:“我能摸摸你吗?”
马尔科从未让人摸过自己的羽毛,即使是再亲密的伙伴,也没有碰过。
“可以yo。”
闻言,安安笑了笑,漂亮的眼眸里渗着光,笑容如孩童般懵懂美好。
她缓缓的伸出手,满脸紧张,当掌心终于触碰到柔软的羽毛时,又如释重负般松了一口气,动作轻柔的顺着羽毛的纹理来回抚摸。
夏夜静谧美好,马尔科微阖着眼眸,竟然觉得被撸的有些舒服。
安安做贼般瞄了马尔科一眼,见他没有露出抗拒的表情,这一刻她的龙胆无限膨胀,恶向胆边生,猛地一把抱住羽翼,将脸深深的埋进去就是一顿狂吸。
马尔科回过,有些手足无措的将安安捞起来放在自己的大腿上,无可奈何的看着她抱着自己的羽翼在羽毛里拱来拱去,餍足畅快的模样就像只小猪一样。
然而马尔科不知道的是,安安完全把他的羽翼当做了不死鸟版鸡毛掸子,脸蛋陷入细软的羽毛里,痴迷般的深深嗅了一口。
果然,跟鸡毛掸子一个味儿!
安安双眸一亮,正准备张嘴咬一口之时,屋外传来一阵焦急的叩门声。马尔科循声望去,没有发现她灯光下森白的尖牙。
马尔科问:“谁?”
“我,以藏,还有萨。”屋外传来男人的声音,“马尔科,萨喝多了。”
漂亮的蓝色羽翼渐渐褪去,安安也识趣的从他腿上爬下来。马尔科起身去开门,便见到一个穿着粉色和服,唇上涂着心形口红的男人正扶着另一个醉醺醺,看上去像是睡着了的男人。
萨醉的满脸通红,像是无骨般软软的瘫在以藏身上,凌乱的棕色发丝垂下,近乎遮住了他大半张脸,嘴里嗫嚅着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看着醉成这样的萨,马尔科也头疼的揉了揉眉心,正准备转身去拿点醒酒药,但又被旁边一脸凝重的安安扯了扯衣角。
他停下动作,看着安安慎重的走上前,扬起小鼻子在萨身上仔细嗅了嗅,而后严肃的道:“他身上,为什么有一股薄荷味?”
这股味道,和贝克曼身上的味道好像,但怪的是,自从她从东海回来之后便再也没有在贝克曼身上闻到这股味道,只有淡淡的烟草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