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向旋转木马,安安幸福的怀抱着兔子气球,用脸蛋的亲昵的蹭了蹭,正玩的开心的时候,她突然感觉到了什么,双手一松,猛地钻进马尔科的怀里,将脸深深埋进他的胸膛。
“怎么了?是肚子疼了吗?”马尔科担心的问。
她就像是老鼠遇见猫一样,使劲往他怀里钻。
她可怜的呜咽了几声,从他的胸膛里抬起头,只露出一双水润润的眼,小声道:“是香克斯,还有贝克曼,他们来找我了。”
马尔科怔了怔,刚想抬头去看,便感受到衣衫被她用力扯了扯,“不要看!你,你只要装作什么也没发生,走过去就好。”
香克斯如以往般穿着几十年不变的白衬衫花裤衩,鲜红的发丝绚烂如火,头上戴着黑色墨镜,正兴奋的与一脸冷漠的贝克曼的流转在不同的摊位间。
马尔科见过那个墨镜,那是安托瓦妮特的。
贝克曼齿间咬着烟,跟着香克斯,但目光却在游乐园内所有人的脸上晃过。
他吐出灰白色的烟圈,沉沉的道:“你不是说来找安安的吗?”
香克斯的手指抚着下颌处的胡茬,一脸严肃又纠结的看着摊位上的各式帽子,回答道:“按理说,根据龙鳞的反应我能准确的找到她,但她主动切断了龙鳞的联系,那就是不想让我们找到的意思。”
贝克曼眸色一黯,按道理说是这么一回事,但……
“那你为什么拉我来游乐园?”
“哈哈哈哈。”香克斯夸张的笑着,“贝克曼,别这么严肃,偶尔也要放松一下嘛。”
贝克曼眼角抽了抽,到底是谁让他一天到晚不放松的,这个白痴船长还好意思说!
说罢,香克斯从摊位上拿起一顶绿色的帽子,问道:“贝克曼,这个好看吗?”
“……”贝克曼差点被烟呛道,目光在他鲜红的头发与绿色的帽子之间不断流转,半响之后古怪的道,“好看。”
香克斯咧嘴一笑,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盖在贝克曼头上,
“衬你,好看!”
贝克曼:“……”
硬了,拳头硬了!
马尔科收回视线,温热宽大的手按在她的手脑勺,安慰性的揉了揉,将她抱得更紧了几分,低着头与香克斯在流动的人群中擦肩而过。
空气中熟悉的甜腻的气息从鼻尖流窜而过,香克斯似有所觉的回头看着人群中格外亮眼的兔子气球,还没来记得细想,便被贝克曼无情的催促着快点走。
由于中途香克斯的插曲,安安接下来都心不在焉,像只泄了气的气球一样无精打采,马尔科为了让她打气精,告诉她晚上游乐园里有烟花。
闻言,安安双眸一亮,但又马上暗了下去,无比委屈的说害怕被香克斯发现。
马尔科手支在下巴处思索着,突然想到一个好主意,指尖无规则的抚摸着她柔软的发丝,轻道,“不用担心,我有办法让你看到烟花,也可以继续玩游戏。”
头靠着他的胸膛,脸颊紧贴着他墨兰色的纹身,感受着有着小颗粒般粗糙的肌理,胸腔因他低沉的嗓音而微微震动,安安被他抱在怀里,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声。
悬着的心,一点点在他的安抚中归于平静。
安安紧紧揪着他的衣服,轻轻“嗯”了一声,将自己完全交给他。
游乐园内有个酒店,被装修成洛可可风格的城堡,以金、白、肉粉为主色,内里富丽堂皇,雕梁画栋,极尽浪漫奢华。
马尔科抱着安安进入宽敞的房间,没有打开灯,在昏暗的房间内精确的走向窗边,“哗啦”一声拉开窗帘。
落地窗外,夜色下游乐园的全景尽收眼底。
安安从马尔科身上下来,脸贴着玻璃,眼里倒映着游乐园璀璨的灯光,流光溢彩。她的视线在游乐园内流转,终于停留在了熟悉的旋转木马上。
她摇晃着马尔科的手,兴奋的指着道:“快看!是旋转木马诶!”
马尔科的视线从她的脸上移开,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高楼下所有的建筑被缩小了不少,夜晚里点燃霓虹灯光的旋转木马比白日里更加绚丽。
难怪她这么激动。
马尔科笑了笑,抬头看了看墙上的时钟,道:“快要十点了,十点就有烟花看yo.”
指针依旧规律的摆动着发出细微的齿轮声,窗外光影映入带动呼吸渐深,安安抬头看着他被霓虹灯模糊了冷锋般的侧脸,突然道:
“你闭上眼。”
马尔科疑惑,但还是按照她说的去做,想了想又问,“要我蹲下来吗?”
“不用。”
一阵衣物摩擦传来的细微的悉悉索索声之后,她嗓音娇软的道:“好了,可是睁开眼睛了。”
马尔科缓缓睁开双眼,看着眼前只堪堪有自己胸口那么高的小黑龙,怔了半响之后才伸出手想要触摸她。
澄澈的金眸满满倒映着马尔科的模样,年幼的黑龙没有尖峰般的冷厉,轮廓柔和圆润,完全褪去霸道的侵略性。
掌心距离她的头顶还有些距离,马尔科动作停顿,动了动嘴想要问她可不可摸,可一秒她便踮起脚尖将头往他手心蹭了蹭。
嗓音甜蜜沾满霜糖,“昨晚本大王说过的,今晚轮到让你摸了。”说罢,还一副惨重牺牲的模样,张开双翼,“来吧!”
“是吗?你真的确定吗?”
马尔科的掌心顺着她的脊背一点点往尾巴溜去。
“当然!”安安此刻还单纯的没有发现事情的严重性,“本大王一言九鼎,四个木马都拉不回来!”
马尔科笑了笑,眼中渗进了光,一把抓住她的尾巴根模仿着昨晚她的动作,胡乱的摸来摸去。
安安浑身像是触电般,浑身发烫,连忙身形一歪躲避他趁机袭来的双手,“不要哇不要哇!尾巴不可以被摸的!”
“可是昨晚,安托瓦妮特你都摸了我的尾巴了yo.”
说罢,马尔科坏心的去抓不停躲藏的安安。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但是!尾巴就是不可以!”安安威慑性的露出牙齿。
但幼龙的牙齿如贝壳般圆润,一点也不锋利。
马尔科眯了眯眼,学着昨晚安安的语气道,“哎呀,不要害羞嘛,要不然明天我变成不死鸟给你摸回来不就好了嘛。”
听着这么熟悉的话,安安动作一顿,差点就让马尔科抓到,宽大的房间里一时间你追我赶的好不热闹,充斥着鲜活快乐的气息。
安安一边抱着尾巴疯狂的躲避着他的追赶,一边嚷嚷道:
“你这完全就是狡辩!不给摸就是不给摸!你再追我小心我一把火把你烧成骨灰!”
马尔科眯着眼,精准的抓住她的龙翼然后翻身将她压倒在松软的床上,两人视线相交,马尔科一点点撕下温和的表面,露出狩猎般极尽侵略性的眼。
“你烧吧,我是不死鸟,不会死的yo.”
马尔科的双臂撑在安安的两侧,牢牢的按着她的两只龙翼,被挽到手肘的衣袖露出紧绷着的小臂线条,虬结的青筋微微凸起极具力量感。
安安的视线从他的脸上缓缓移向他敞开的衣领,由于他俯身的动作,她能清晰的看清他胸膛出墨兰色纹身的形状和棱角分明的腹肌。
鼻翼间皆是他身上皂角与海风的香气侵入心扉,气氛不知何时变得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