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同宿安排下去，柳姝的学历便成问题。
未有童星无学历，而柳姝的学历止在初一。
她该去上初二，长藤娱乐正在为她的学历
办，片刻不停地运转。
托关系，去送礼，请酒喝，请茶饮。
原先柳姝未去上学，于公司内练舞练唱。
现下柳姝去上学，有了校服，宽宽松松地穿着。
她同常道春一个学校。
常道春在的学校于当地闻名，去到那里皆是尖子生，柳姝原先的成绩很好，但是去初二，她有太多不懂，于是成绩不好。
上了一天课，课业罢，回去寝室。
柳姝拿作业，连作业也不知如何做。
常道春写过作业后，过去她身后，淡然地看。
柳姝道：「道春。」
常道春应：「嗯？」
柳姝回身，拿起作业本盖过鼻梁，于其后讲：「我有不会，你能教我么？」
常道春问：「都不会？」
柳姝从作业本后露出眼：「不要讲这样难听。」
常道春问：「我该讲甚么？」
柳姝道：「讲长青，你真漂亮。」
常道春俯下身，用手指住作业本，万分清净，似是涤尽污浊。
她似乎要教课，胸轻轻地抵在柳姝背后，唇侧过，于柳姝耳边讲话。
却讲：「长青，你真漂亮。」
柳姝惊讶：「你真的讲我漂亮？」
常道春道：「嗯，不昧良心。」
柳姝开心，离开桌椅，过去床边。
床边有件小包，里面装着她
漫的行李。
一件衣服，一件裤子，叁十根巧克力。
柳姝将家里的巧克力都偷走了，用作是旅途中的
粮。
她将
埋下去，秀美的蝴蝶骨鼓起，一耸一耸地动。
片刻，她捡出来两根巧克力，一根给了常道春，一根留给自己。
她有一句说话未曾讲。
我是从家里偷跑出来的，这是我的粮，现下我肚饿，你是我的猎物，我要做戏了，这个分给你。
——
工作
行程繁重，又是课业又是练习。
周末行程很轻，单是训练。
训练中途休息，柳姝流着汗，肩上挂着白毛巾，听旁
谈天。
她们正谈，窃窃私议，已尽力不叫听清。
「我们算是叁代么？」
「一代现在已经解散，各自单飞，二代是花开半季，叁代就是我们了……」
「公司有讲过出道战甚么时候？」
「像是不远了，最近要加把油。」
「你认为谁最有望出道？」
「道春是最有望出道的。」
「花开半季的时候她就在，抢出道位未曾抢过，流落到我们叁代，
丝数目比起花开半季很少，可是比起我们很多，有些不公平。」
「你问过长青感受么？她现在最不占优，我们十个，她是最后一个到，之前还没有底子。」
柳姝拿起毛巾，眉毛已被汗湿。
练习生们接着私议。
「出道未成功，我们会如何？」
「好些的像是道春，被打回练习生。不好的去个出道，或是强制解约，我听我姑姑讲的……」
柳姝将汗一滴滴地擦，有滴汗流到下
，她甩下去了。
汗滴至地板。
同时，常道春的汗亦滴去地板。
她们似乎心有灵犀。
常道春寂寥地立着，
未见几多，仅是努力窥见许多，分明已中途休息，她仍旧练舞，倘若出错便甩自己一掌，现下素净的脸已被扇红。
柳姝不知她缘何这般用功，但是搁下毛巾，同她一齐练，像是鹦鹉学，失误了舞蹈动作，疑迟地甩自己一掌。
常道春道：「我罚自己，不用去学。」
柳姝道：「你流了许多汗。」
地板已不知食过常道春几滴汗，腌的淡黑。
柳姝拿住肩膀上的毛巾，有礼地定着身。
常道春未动，柳姝便接近。
待至零距离，毛巾正在分寸地试汗。
脸，脖颈，接着向下……
常道春扣住柳姝的手，柳姝的手静静地缩，她的目光晃着清澈。
不似乎占便宜，似乎位烂漫的少年郎。
常道春道：「不用帮我。」
柳姝道：「你流汗了。」
倘若何处流汗都帮忙。
下身流汗，帮么？
常道春未曾开
，仅是背过身去持续地练，练至汗夹背便走去洗手间，掌着水池捞水打至脸上。
世上有太多庸作，原因只是们将它当成工作，片刻地应付。
倘若是兴趣
好，一定会有新光彩，仅需持续地付出。
镜内，常道春抬首。
水珠顺着眼窝滑下去，瘦的眼皮，赤红的目，淡色的唇，
感的唇珠。
滴下去，纯净水似乎混着血泪。
她似是斗输的兽，不堪地支持着自己，脊梁却已然要折。
柳姝听到常道春的消息不多，仅有叁条。
第一条，她出生在加拿大，少年时去香港发展演艺。
第二条，她家里管很严。
第叁条，她曾争花开半季的出道位，未曾争过，原因是花开半季已有同她一个类型的艺，各方位素质较之她好，于是她落选。
常道春的气很好，一半因格，另一半因以往童星的经历，她曾出演过许多影视剧，露过不少面。
——
忙忙碌碌地走过一个月。
节目拍摄愈变愈紧凑，越来越多节目在拍，今是纪录片，明是星耀少
练习生。
柳姝在队内的气却一直是不温不火，她不常讲话，在群中显得娴静，在私下中显得洒脱。
最近拍摄新一期节目，寝室内设有镜。
她像是第一次见着镜，带着椅子坐过去。
「你好，我是柳长青。」
柳姝正在自娱自乐，对着镜谈心。
「最近有排练，累累的。我听到风声，说是出道战要开了，接下来会更累累的。」
她倾吐绪，像是位小在倾烦恼。
「我的排名是最后吗？」
朗明的月挂去天，寝室内说话声一直未停。
门锁旋开时，说话声才含蓄地止了。
凌晨十二点，常道春结束训练。
「道春。」柳姝道。
常道春寡淡地颔首，绕过去她的声音，搬了个椅子，同她一同坐在镜前。
镜内，一位漂亮一位美丽。
常道春问：「作业做过了？」
柳姝道：「做过了。」
常道春摆正镜，道：「嗯，唱一首滚滚红尘。」
柳姝道：「你把手递过来。」
「为何？」常道春将手递过去。
这一只修长的手，宛若天生用于弹琴。
柳姝拿住她的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