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一声提示音。
季礼的经不自觉地绷紧了。
【还行，睡过
了】戎玉这样回答。
季礼微微松了一
气。
果然只是一个糟糕又荒诞的梦境。
可他看着戎玉回复的时间，耳根又烫得厉害，眉皱了起来，化不开的羞恼。
——可这真的是梦么？
第27章
戎玉的病，来得快，去得更快，去了一趟医务楼，整个
都活蹦
跳起来，揣着小祖宗到处去买甜水儿。从菠萝汽水到橙子泡泡到白星特产沙果汁，喝得小家伙儿肚皮圆圆直打嗝，连戎玉的挎包都沉重了许多。
戎玉盯着把自己从黏皮糖喝成水果软糖的小家伙，忍不住戳了又戳。
他依稀记得，小家伙应该是把自己冻凉了，替他降温，看现场的惨状，估计还翻箱倒柜替他倒了水，找到了药。
……这小家伙竟然这么聪明么？！
要是连药都认识……平时是不是都在装傻？
戎玉狐疑地盯着黏皮糖，把小家伙捏了又捏：“药是你找到的么，早上为什么撞我？”
黏皮糖被捏的“咕叽咕叽”叫，小触手抽他一气儿。
戎玉知道怎么对付它，指尖儿的
力汇集了，在它面前晃了又晃。
等小家伙扑上来，又一下把力撤掉了。
黏皮糖委委屈屈地抱着他的指尖儿，左蹭蹭右贴贴，怎么也找不到又暖又好吃的力，傻乎乎的样子，把戎玉给逗笑了。
“老实
代，”戎玉提起黏皮糖，眯起眼睛看着他，“你是不是什么外星的妖怪？”
黏皮糖傲娇地扭动着，不知道自己的笨蛋主又发了什么疯，抱着他指尖儿亲了亲，“咕叽咕叽”地讨好他。
戎玉的指尖儿终于又冒出了一点光点。
戎玉终于轻轻笑了起来，语调也变得温柔。
“是妖怪也没关系。”
他注视着咬住力、仿佛吃醉了一样的小触手，眼里漾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他都会养着它的。
这天的战术练习，季礼格外的不好惹。
他在战术方向的碾压程度，与戎玉在机甲上持平。
只是他并没有戎玉那样强的攻击
，不说骚话、也不耀武扬威，总是让输得心服服，在学生中风评极佳。
只有这回，季礼的状态异常，摧枯拉朽似的碾压，还要给对方留一气儿，玩腻了涮够了，才慢条斯理地吞下了对方最后一艘星舰。
从战术到，全方位的碾压。
像是一被激怒了的傲慢野兽。
徒留对手看着面板欲哭无泪，
脆退出来求饶：“季留点面子啊，跟戎玉学坏了。”
不说还好，一提戎玉，季礼的眼就更冷了，清空了面板：“再来吗？”
“不来了不来了，这太狠了。”对手大受打击，失魂落魄地走了，“我要心理
影了。”
这一看就是男被戎玉给纠缠得狠了，他回去非得去星网上问问这事儿不可。
再没敢过来跟他对练习赛。
季礼脆踏出了舱，坐在休息室，慢条斯理把玩着手中的一枚徽章，眼中的湛蓝色汹涌不定。
还是安以烈小心翼翼地过来：“心
不好？”
他没敢问，是不是又被戎玉那家伙给骚扰了。
季礼却盯着手中的徽章，沉默了半晌，问了一句：“体会梦游么？”
安以烈是治愈型，对力方面的知识颇感兴趣，对季礼的体还多少有些了解：“你体梦游了？”
“我不知道。”季礼反复思索自己的梦，总觉得过分的真实。
尤其是最后那个……
那个吻。
像是真的被亲吻了一样。
戎玉的嘴唇，湿润又柔软。
声音也……
季礼不敢多想，微微垂眸，冷道：“我
睡以后，成了自己的体，还在外面游
。”
安以烈愣了愣：“那不就是梦么？”
季礼反问他：“是么？”
他不愿意说得更多，叙述得异常简略，隐去了前后因果，姓名物，甚至没说自己帮忙找药，更不可能说亲亲抱抱。
安以烈小心翼翼地思考：“你体一直在
状态，要是在你梦里出去了，也没准儿。”
“不过我还是觉得，更像个梦，毕竟如果真是体去了别房间，对方会抗议的吧？怎么还认不出你呢？”
季礼没说话。
安以烈说的没错。
戎玉从没对他那么亲昵过，更不会主动亲吻他的体。
如果真的不是梦……那也绝对不是对他的体做的。
这让季礼看起来更躁了，地上的影子在胡地摇晃，看得安以烈心惊
跳。
“我丢了一部分体。”季礼还是有些不甘心。
“丢了的那部分，说不定已经消失了。”
就算体可以离体存在，时间久了，也会因为缺少供给而消失。
而且季礼也应该能感应到才对。
根本没想过，离家出走的体会被喂水喂力，养得滚滚圆圆膘肥体壮，甚至连本都感应不到了。
“你现在力混，做什么都不方便，还是好好休息吧，过一阵儿重新凝聚出来就好了。”安以烈劝他。
季礼恼火地“嗯”了一声，一抬，正对上一个熟悉的身影。
就是他跟安以烈谈话时，出现的那个。
季礼无声无息地把手里的徽章收了起来，目光只停留在他身上片刻，又好像没瞧见他似的，浮光掠影似的一扫，又很移开了。
反而是四面八方的同学，都把目光投
过来。
分明是看热闹的眼儿，只差没吃着
米花喊“打起来”。
戎玉却好像感受不到气氛的紧张一样，笑眯眯地凑了过来
安以烈下意识隔开了他跟季礼。
却被戎玉搭上肩，滴溜溜拨到了一边儿去，亲切地跟他介绍自己：“你好，我是小少爷的新任跟班。”
安以烈一的雾水：小少爷是指季礼？他什么时候有过跟班？
他如果没记错，季礼从来没有过跟班，更没有过拥趸，那些另有所图的总是蜜蜂看见蜜似的凑上来，以季礼的冷漠，不会力驱赶他们，但也从来没有理会过他们。
那眼前这个……
安以烈刚一张嘴。
却忽然瞧见。
季礼张牙舞爪的影子，正落在他的脚下，仿佛幻化出了一个巨大的鬼脸，充满威胁意味地提示他：闭嘴。
安以烈：？？？
好吧，识时务者闭嘴。
“昨天累了，睡得早。”戎玉直接坐到了季礼的身边儿，还以为季礼恼火自己没回他信息，“没瞧见光脑的信息。”
季礼瞧了他一眼，“嗯”了一声。
气氛有点凝固。
“下午机甲课么？”戎玉又找话题。
季礼面无表地点了点。
“那什么，”戎玉抓了抓自己的发，咳嗽了一声，“昨天……麻烦你了。”
季礼忽然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