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那句“我不相信”,推开薛祁想要摔门而去的时候,随着“啪”的、眼镜被丢开的声响炸起,谢言的手被擒住了。
“薛祁,你他妈给我——”
猛地撞上那双瞳仁时,差点溺了进去。
她一时语塞、正欲继续说下去的时候,薛祁抢先一步开了
。
“忘记刚才的那些事,小言。”
————
——谢言——
推开薛祁的房门时,他的状况看起来很差。
发被撩得
糟糟的,眼镜被随意丢到了一边,闭着眼睛皱着眉
怎么看也不像闭目养的样子。
他狼狈地坐在地上,靠在床边。
听到我的开门声时,他疲惫地将手遮在眉上,挡住了他的眼,仿佛极其害怕从外泄进的阳光,又像是害怕面对我的目光似的。
……怪,我为什么会有这么莫名其妙的想法。
莫名其妙。
我在脑内给了自己一个白眼。
“薛祁,我想问你一些关于异能的事
。”
虽然曾经因为和陆晨海莫名其妙做了之前见到过他,而有过“他有着控制异能”的想法,但并没有得到过证实,所以也并不能下定论。
说不定真的只不过是碰巧开门出来呢?
毕竟他也不可能在房间里装监控、等着我和陆晨海到那边之后再特地出来然后颁布一个莫名其妙的任务、自己绿自己吧?
怎么想也不可能,这个房子又不是他的、他也只不过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大学老师而已。
说不上来的不安感在我的身体里堆积着。
他懒洋洋地开
,声音沙哑。
第一次见面醇厚如红酒般的嗓音夹杂了一些因为疲惫而显得过于
感的气泡音。
“你想知道什么。”
“你知道自己的异能是什么吗?”
他吐出了一
浊气。
“记忆力。缺陷是
感缺失。”
他戴上了眼镜,眯着眼睛看我。
他的缺陷和游戏设定一样。
这是我先前就做过的设想,所以听到这个结果时,我并没有意外。
乔亦哲的缺陷,应该也是偏执。
毕竟这是显而易见的。
沉遇,也是医生。
我也和所有的男
扯上了关系。
而这场剧本杀没有主线剧
,自由度太高。
怎么玩下去?
我又怎么杀死纪黎?
在不“真的”杀死他的前提下。
还是就算我真的杀了他,他也不会死?
纪黎、一个莫名其妙的男
。
他不是npc、甚至还在此处拥有一个枪械储藏室。
尽管我认为那都不过是模型而已,然而他的身份……
作为“死者”,他是唯一一个与我们所有
都有联系的
。
是为了什么?
那么明目张胆的
露这些,又是因为什么?
我将目光投向薛祁,在我思索的这些时间内,他再一次的闭上了双眼。
是累了吗?
……他是
感缺失。
那为什么之前还会和我在一起?
只要想到这一点,我的心仿佛就像是被挖开了一个
子般悲伤。
但是细细想来,又觉得优柔寡断左右摇摆、绿了他又甩了他的我没有资格去这样指责他。
我将手抬起,伸向了薛祁,抚上了他的脸颊。
手下的触感柔软温暖,令我不禁停留于上,不住地摩挲着仿佛怀念往昔。
“所以……你的
感缺失,治好了吗?”
他摇了摇
,我的心也随之跌落谷底。
而后他又轻声开
,手掌慢慢地顺着我
露着的半截手臂爬上手背,攥住了我。
“可现在我说喜欢你,你相信吗?”
“我……”
“相信你”叁个字哽在喉
实在难以说出。
我回避了这个话题,生硬地问他“
感缺失”是否自出生便伴他而来。
他点了点
,对我诉说着小时候的故事。
我看过他的身份证,他的生
在平安夜。
在第二天,耶稣诞生的
子,他被养父带走,作为第一位实验者被培养着。
高二分班时,他选择了文科。
大概是因为“记忆力”的异能,他学什么东西都很快。
他懂的东西很多,博学多才,有许多
孩崇拜仰慕他,甘心追随其后,可他从未对任何
有过心动。
后来,遇到了我。
他的眉
紧皱,水润的紫色眸子中映着我的脸庞,他颤抖着嘴唇小心翼翼开
,问我是不是不相信他。
我摇了摇
,丢去了脑中先前的怪异感,望着他说:“我相信你。”
他没有再提“复合”的事
,然而此刻的气氛却暧昧得就好像我们正在热恋。
就连抓着我的那只手都在颤抖,他说,自己喜欢我可能是因为我的特殊
。
我同为异能者的特殊
。
与我做
可以提升能力的、“炉鼎”的特殊
。
我摇着
对他说没有关系。
“毕竟我们已经分手了。过去的事
已经是过去了。”
我说出了这句残酷的话。
他睫毛微颤,笑了笑,又摇了摇
。
“你还真喜欢扫兴。”
他再一次的看向我,对我说:“结果并不重要,现在你仍是我的良药。”
他甚至幽默地双押了,就像在说一句打油诗一样。
这是他惯有的油嘴滑舌以及令
“讨厌”的风趣。
“我只是你的追求者,一个无可救药的狂徒。”
他耸耸肩膀,将我放在其颊上的手拉了下来,笑着说道:“好吧,我知道这种话你可能已经快要听得耳朵生茧了。”
我脸红了。
这两天、这些话,我确实已经快要听到麻木了。
“和你做可以慢慢消去自己的缺陷,这个陆晨海告诉过你吗?”
他问我。
我回想着方才与陆晨海
谈所得,轻轻地摇了摇
。
“陆晨海与你恰恰相反,在……之后,反而获得了缺陷。”
“嗯?”
“他……好像、突发了血友病??”
薛祁看我的眼像是动物园管理员看着一只胡言
语的猴子。
我连忙辩解。
实在无法想象,我的脸居然因为这个眼变得更红了,热意从耳朵根一直传递到全身,我觉得自己的脸也像是猴子
一样了。
原来就连表白都不如一个鄙夷的眼”。
呵呵:
“可是陆晨海之前、无论受了什么伤,他也都不会像今天一样怎么也好不起来的,但是在我——”
我再一次、因为羞耻心而硬生生地打断了自己的话。
“什么?”薛祁眯着眼看我,嘴唇翘起,扬起了玩味的笑,一边眉毛抽动着拧起,而另一边仍处于原位,仿佛极其隐忍一般:“你又和他做了?”
【作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