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声回应，能听出声带绷得很紧，大颗的汗珠沿着分明的下颌棱角滴落，在布料上留下
色水印。
祈言一直关注着陆封寒的状态，当发现陆封寒连前臂露出的肌
都明显紧绷、已经到达极限时，他轻声道：“将军，你需要休息。”
没有反对，陆封寒命令：“
军，移
驾驶权限。”
毫不犹豫地将整场战局的胜败和自己的
命通通付了出去。
祈言面前的
纵台迅速升起，虚拟屏一一被点亮，军开始倒数：“开始移，5，4……1，0！”
读秒结束的同时，祈言在机甲行进过程中完美接过了驾驶权限。当即，陆封寒驾驶座边上升起两条金属臂，扫描后确定注
位置，分别给他注了舒缓经和肌的针剂。
舒缓剂起效快速，陆封寒有短暂的涣散，错觉自己泡在温水里，又像整个
都变成了泥做的，沾了水，软软塌塌支不起劲来。
他无意识地偏
去看祈言。
炸引起的火光、粒子炮经过时落下的白光、虚拟屏荧蓝的淡光重叠在祈言的侧脸，像月光下覆雪的山崖，显出几分冰寒料峭。
引得陆封寒一时看
了迷。
机身重重一颠。
陆封寒尚未开
，祈言已经开解释：“敌军两艘中型舰在附近炸，扩散过来的力场引起了机身震
。”
说着话，他同时纵形机甲猛一侧身，顺利避开了擦身而过的导弹。
周围是四溅的炮火弹片，所有都踩在死亡的边沿线上，晃晃，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
陆封寒目光凝在祈言身上，露出一种与战场的刀光火海不相合宜的温柔。
“言言。”
“嗯？”
“你记不记得我和你第一次去天穹之钻广场时，问过你想写什么当墓志铭。”
祈言一心二用，回答：“记得。”
当时他们站在陆钧的雕像前，他告诉陆封寒，他想写“身处黑暗，我曾追逐一缕萤火”。
不知道是不是舒缓剂的作用，陆封寒心软得厉害。
他以前想，自己要是死在前线，不管能不能在天穹之钻广场混一座雕像，都要跟他父亲一样，用“仅为联盟”四个字当墓志铭。
看起来意义远还唬。
可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变了想法。
“终生合约上写了，薪酬是允许我的墓碑与你的墓碑并列。如果你的是刻上‘身处黑暗，我曾追逐一缕萤火’。”
祈言心跳微
，他听见自己问：“那将军会刻什么？”
接连亮起的火光里，陆封寒回答：“我曾追逐你。”
第一百一十五章
还不到一分钟, 不论是远征军还是反叛军一方，都看出形机甲的驾驶者换了——
驾驶风格前后差异太明显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