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情,给个痛快。”
“那天的茶叶。”萧朔轻声,“是我派去追踪你的人,在你走后,去了你藏身的地方,见你用来喝的。”
云琅愣了愣,细细回想了下:“你说用来泡茶叶蛋,茶汤洒了咱们俩龙凤胎一身那个?”
“……”萧朔揽着他,将身上热意分过去,慢慢暖着云少将军几乎冷透的四肢百骸:“是。”
“味不对啊。”云琅咂摸两下,“我当时还觉得,那茶叶其实已不错了……”
萧朔缓声:“我那时自欺欺人,硬要叫自己相信,你这些年过得其实不错……直到那一日,再骗不下去。”
“那我帮你骗。”云琅大大方方,“我现在过得不错。”
萧朔看他一阵,没再说下去,凝听了一阵:“火比方才更烈,还要烧些时候,再歇一阵。”
云琅对萧小王爷听墙角练出的本事很信任,正好身上凉得厉害,索性不客气,展开了挨上萧朔热乎乎的胸肩。
萧朔掌心也烫,贴着他背后,仔细护牢了脊柱心脉。
这般熨帖着,四肢百骸慢慢攒起热意,温温烙进心底,舒服得不成。
云琅近些年病追着伤,少有这般惬意的时候,忍不住眯了眯眼睛,打了个哈欠。
萧朔低头,亲了亲他的眉眼:“再睡一刻。”
“不困了,还得琢磨一会儿出去的办法。”
云琅折腾半天,挑出来了个彻底舒坦的姿势:“你好说,我得有个缘由……”
“我带护卫缉捕盗匪。”萧朔慢慢道,“追到第七阁,盗匪——”
云琅看他费劲,笑着替他补上:“炸碎了,拼不起来,血肉模糊认不出人,然后呢?”
萧朔深深望他一眼,静了片刻,继续道:“我二人困在七阁,眼看危急,竟误触了机关,栽进密道,一头掉了下来。再醒来,已在了此处。”
“好归好。”云琅揉揉肩膀,“可惜人家侍卫司有眼睛,看着你单枪匹马、没带护卫。”
萧朔平静道:“我也有眼睛,看着奸人以袖镖暗害。若擒之,必亲手诛杀,以泄心头之很。”
云琅倒没想到这一层,闻言怔了下,细想了一阵:“也是。”
侍卫司手中虽说有些把柄,萧朔腰上却还插了个货真价实的袖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