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没什么苦衷,偏偏要忍着满腔苦不说,弄得自己天大的委屈,天字第一号可怜。”
云琅笑了笑,垂了视线慢慢道:“这种很没意思……”
“我不记这些,无非是觉得累。”
云琅放松肩背,向后靠了靠,静看着跳跃烛影:“我和萧朔是从死地里走出来的,每一步都踩着故
的血,注定了无数误解分道。若桩桩件件都往心里去,早走不动了。”
刀疤心里狠狠一酸,低声道:“少将军。”
“况且我只想铺路。”
云琅抬,又笑道:“路是我铺的,至于走的
怎么想、怎么做,都不
我事。”
刀疤哑声道:“也不委屈?”
“委屈啊。”云琅坦然,“委屈了便去闹萧小王爷,上小王爷的房,揭小王爷的瓦。”
刀疤话一滞:“……”
“半夜睡不着,把小王爷弄醒,扯着小王爷聊天。”
云琅:“先撩小王爷再跑,去小王爷屋子里喝热米酒。”
刀疤一腔怆然卡在胸,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云琅看了看剩下的小半坛热米酒,晃了两圈:“再来一坛。”
刀疤吸
气,给云琅行了个礼,收起小银勺子,连夜去邻镇酒馆买热米酒了。
萧小王爷没能抱到小王妃,同野兔躺了半宿,披衣起身,开了客房的门。
景谏尚在门外徘徊,看见门开,不由一怔:“王爷——”
他自北疆回来,原本有事同萧朔说,又担心扰了王爷与少将军的清梦。在门外徘徊一刻,正要退去,却不想竟有来开了门。
景谏同萧朔见了礼,稍一迟疑,还是朝门内探:“少将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