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才能在政商关系中站稳。
一旦站稳,他能接触到的人脉,能办到的事并非是她所能比较,他有东西可以交换,有未来值得投资。一条人脉接着一条,即使在这边也能找到人为他办事,方清宁的那些准备只能保证自己的安全,她要失联了家里不会坐视不理,但joe值得方家出面吗?
她知道答案,所以才这么生气,方清宁再一次反省自己为什么贪懒不肯进企业做事,她总是处处受制于他,连离婚都要哄着来,说穿了无非是她对家族并不直接产生价值。瑞鹏让陈家、方家一起赚钱,她的天使投资那点盈利够她花几辈子,可方家见不到一点好处,就算全贡献给家里,那点钱也根本不被看在眼里。如果她也在瑞鹏做,哪怕她——
陈意泽好像看透她的心思,含笑说,“宁宁,你太贪玩了,我忙了四个月才排出这段假期,进企业你哪吃得了这份苦,再说,你的心也太软了一点。”
方清宁无话可说,过去六个月她花天酒地玩了个爽,而且她确实没办法接受joe因她人间蒸发,他现在多数没什么事,因为陈意泽要用他来要挟她生小孩,方清宁没办法置之不理,如果他出事了她会觉得是她的责任。
“你让这种基本的善良显得像是一种缺点!”她圆瞪眼怒气冲冲地控诉。
陈意泽对她宠爱地笑了,让她过来坐,她不肯,依旧维持对峙的姿态。“怎么会呢,我很喜欢你的善良,我希望你再善良点,这样有利于我欺负你。”
他的语调这么真诚亲昵,方清宁气得说不出话,憋了半天凶狠地说,“你再逼我,就是逼我像你学习——如果有一天我像你学,我告诉你你会后悔的陈意泽。”
陈意泽大笑,“你是说你会被逼到杀了我吗?”
方清宁其实真的不是那种会耍狠手的人,她就没做过这种事,也没想过会做,她的人生充满了爱、享受和快活,就像个热热闹闹的沙滩派对,所以她喜欢这些海滨小镇,但陈意泽是真的把她欺负得太狠了,她第一次开始想如果先下狠手搞死他,她能不能做得到——
“你做不到的。”她的犹疑骗不了他,陈意泽大摊着双腿,含笑说,“就算你做到了,也会被抓到——其实这都没有关系,宁宁,你也不是唯一一个会留后手的人,我已经决定和你同生共死,你明白我的意思吗?如果我死了,两个月内——”
他举起手比了一下,阴茎因说话一跳一跳,他的笑就像是狼,像是鲨鱼,像是那些顶级掠食者亮出白牙,“你也会来陪我,所以我死的时候会很满足的,那就意味着我们会永远在一起了。”
方清宁真不知该说什么好,这个疯子、疯子、疯子,她怎么会以为他还有些文明,他根本一直以来就疯着,只是以前疯得很安静,现在疯得醒目喧嚣。
她站在他面前,左右为难,充满了委屈,就像是刷了100块网贷,发现利滚利得还两万的小女孩,逞强地憋着眼泪,不想这么没种,找欺负她的人寻求安慰。
“但是——”
但是她终究是有些娇纵的,方清宁扑到陈意泽膝盖上,软声急切地说,“意泽,孩子——孩子真的不是工具,你不能这样子——”
“你也知道孩子不是工具吗?”陈意泽因她的动作更加兴奋,阴茎上青筋膨胀,腮边肌肉隐现,他在咬牙忍耐,但说话语气就好像他还能这样坚持两百年不射,“宁宁,你想想你是怎么怂恿贞爱的,你也知道孩子不是推动你离婚的工具?”
方清宁今天无话可说的次数也太多了,她再一次被逻辑击倒,还好她没和齐贞爱说南解意的事,不然——
刚想着他又说了,“还有李奉冠的家事,你再怎么粉饰也是为了自己的利益在推动,如果李奉冠知道了该怎么说?你在国外不承担责任,谁来为你承担?”
她从小到大很少被这样不留情面地数落,方清宁犟嘴说,“那是解意自己的决定,我告诉她有什么不对的——你现在是怎样,没抢到贞爱就开始来说教我了?总之还是为她出气喽?”
因为陈意泽和两个女人的感情关系(现在姑且他和她也算是有感情关系了吧),抓这点来攻击他很容易获得道德优势,但陈意泽没中计,只是很平静地说,“的确,孩子也是你的决定,我只是告诉你而已,我想要和你生四个,别的完全看你。”
和他斗嘴是斗不赢的,方清宁很少斗嘴斗不赢的时候,她终于忍不住轻泣起来,去抓他的弱点,但被他抓住挡开,陈意泽已经兴奋到了极点,阴茎乱跳,但他竟不许方清宁碰他的阴茎。
“就饶我一次好不好?”她求陈意泽,“放了他,我们过段时间就去复婚,不是,意泽,我又不喜欢那个人,你干嘛——哎哟,老公求求你,我真的还不想生小孩——”
“前夫。”他声调愉悦,提醒她,“这不是你争取到的结果吗?前夫。”
方清宁双眼通红,气得把他一推,他又笑起来,把她抱在自己膝盖上坐好,“你想清楚了,复婚还是生小孩?”
他语调悠闲,像是很喜欢她的提议,方清宁意识到自己刚才真的口不择言,她又不是真的不能生,复婚不一样要被逼着生小孩,而且婚姻关系存续期间她更没反抗能力。
但是,但是——
她用力在他肩膀上咬了一大口,“就算生也没有生四个的,我又不是母猪!真生四个那我就让他去死好了。”
这是气话,但他没把她逼太狠,而是享受着她给予的疼痛,方清宁咬得超用力,“那你说生几个?”
看来四个本来就是给她讨价还价用的,她有些破罐子破摔,只想把眼前混过去。“一个。”反正也没说什么时候生。
“叁个。”他的手开始在她身上摸索。
“两个!最多两个。”
“成交。”
陈意泽脸上的亮光不亚于谈下十亿级别的大单,他把她的脸压过来,方清宁隐秘渴望了好久的吻眼看就要慷慨给予作为签字费,她一把抵住他,急急说,“但你要放了他,而且这件事以后不能再用了,你贱格也不能这么贱格的——”
这个人真的很喜怒无常,脸上喜色突然间完全收敛,淡淡说,“会的,但不是现在。”
“?”方清宁有个很可怕的猜想,他该不会是要等她完全履约再放人吧?
倒没那么夸张,但陈意泽怎么会留漏洞给她钻,“我有叁个月假期,如果你在叁个月内怀上的话,我觉得林先生可能会按时出现在校园某处,结束突如其来的gp旅行。”
她都快不记得joe姓林了,方清宁说,“可我还吃着药啊——”
她本还想用长效避孕药的借口拖半年呢,但看他的脸色,明智地没玩花样,都知道joe姓林,也应该知道她是在吃短效药,他对她的监控肯定比她想的紧密。“而且叁个月好短,我月经刚结束一周,不是——能不能拖久点——”
他对她摊摊手,方清宁渐渐冷静下来,意识到他倒无所谓,大不了他回国工作,她就得跟回去,不然她没怀joe永远不会被放出来。但比起回国她更愿意在这里生,如果非得要生的话。在这里至少还有一线生机,回国还有什么戏,怕不是随时为了孩子的名分被押回去复婚。
“好吧。”僵持了一会,她叹口气,不情愿地接受现实,转头看了下客厅里的摄像头,“你是不是黑了我安保系统?别告诉我现在就有人看着我们做。”
他摇摇头,好像从刚才开始突然没什么说话的兴致,方清宁情绪也不好,气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