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口性命,如若陛下体恤,则无不认之罪。”
言外之意则是若不允,大可用尽酷刑,他一罪不认,对于朝廷来说也是件棘手的事。
目至别页,上书竟是荣家私自刺杀陈家运粮官一事的铁证。
“如西北得知陛下作壁上观纵容荣家以军粮谋取私利,则失尽边关数万将士民心也。”
赵嫣这是在拿荣家的罪证来威胁他。
若不能保全赵家上下,荣家的罪证便要公诸于世。
楚钰皱了皱眉,此事传扬出去,西北的秦王如何能不生朝廷的嫌隙?
楚钰放下了手中的折子。
他没有想到赵嫣落魄至此,竟还能将他一军。
他自登基以来处处受到赵嫣所制,如今人进了牢狱,竟还能压制他。
楚钰的脸色阴沉的可怕,纵然戴高服侍他已久,仍暗自胆寒。
良久,他听到龙椅上的天子沉声道,“允了。”
赵嫣不知跪了多长时间,仿佛两膝在青砖上生了根,刺骨的凉意窜入四肢百脉。天际惊雷翻涌,似有暴风骤雨将至。
尖细的太监嗓音在耳畔响起,“陛下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