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直到如今都想不明白,他是怎么兜兜转转又回到原地的。
赵嫣猛烈地咳起来。
刘燕卿细致地拿丝帕拭净他唇瓣的血迹。
赵嫣生生咽下了喉间铁锈一样的血腥味。
赵嫣天生不喜逃避,哪怕遭逢了泼天大难,也都是直面刀尖。
若有想不透的事,便去想,夜夜思虑,把自己磋磨形销骨立,撞了南墙也不肯回
。
这样的总是命苦,忧心太重,牵挂太多,就像崩紧的弦,总有弦断的一天。
刘燕卿细长的手指拂开了落在赵嫣发上的雪花。
“我是不是等不到见他了?”
刘燕卿知道赵嫣问的是谁。
“西北大军前几已从西北班师,需要两个月才能回来。赵嫣,不要等他了。”
赵嫣咳嗽了两声,双目沉沉看着飞扬的雪,短促笑了声,“老天从未厚待过赵长宁。”
赵嫣少年时候懵懂热切,不知为何物的时候被先帝一手砸的七零八落,从此
在他这里便是杀
的刀刃。
他对秦王与其说是什么,倒更像绝境中的
抓住的最后一根救命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