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生感到烦躁。为什么？为什么自己想往前走到时候，有些事
却抓着自己不放。
“我知道。”
“你知道她是你的孩子吗？”
言生闭上了眼睛，听到妈妈继续说，“你和江轻洗的孩子。”
“嗯。”
妈妈叹了一
气，“我以为你会想知道。”
“都过去这么多年了。”
妈妈没有说话。
言生坐起来，关掉免提，把手机贴到耳朵旁，“妈妈。我早就不想了。”
“是吗。”妈妈的声音带着言生无法理解的落寞和遗憾。
“难道你还希望我纠缠着过去的那些事不放吗？她从来没有说过
我，或许从
到尾都是我的一厢愿，她瞒着我很多事，我不知道她到底是怎么想的，她靠近我，然后就离开。孩子，还有那个孩子，她一直在骗我。我不明白，她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言生又想哭了，她强忍着酸涩的眼眶和疼痛的胸。自己还是
露了激动的绪。
“言生，”江澜的声音是心疼的，“事不是你想的那样。”
“就是这样的。她根本就不在乎我，难道她不知道我会有多难受吗。事本来不用这样。这么多年了，她完全可以联系我，只是聊一聊也好。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电话里安静了一会儿，言生的胸快速地起伏着，眼眶里的泪水就快要掉落了。
自己还是这么没用，言生狠狠地在心里骂了自己，揉着眼睛，肩膀颤抖。
“言生，你去找她吧。”
“我不想找她。”
“你不要这样。”
“我已经不在乎了，真的。她不希望我去打扰她，何必呢。”言生抹掉了脸上的眼泪。
“有些事，”江澜犹豫着，“不是你们的错。”
“但是她可以不用这么做，她明明可以不用这样。”
江澜长长地叹息了一声，“言生，你不懂。”
“我不想懂了。”
“我不希望你以后会有遗憾。”
言生没有说话，她多希望自己可以回到江轻洗的身边，但是害怕自己又一次被推开。她已经没有力气再去承受那些不明不白了。
无数个
子里，她一遍一遍地咒骂自己，一遍一遍地在梦里惊醒，一遍一遍地听见那个声音。
“你可不可以不要离开我”。
真是太讽刺了。
言生
呼吸着，抹了一下眼睛，“妈妈。我难受。”
“回去，和她聊一聊。好吗？”
言生沉默着。
“我把地址发给你。”江澜挂了电话。
言生把手机关机，扔到了床，双手撑在冰凉的床单上，低下了。
窗外传来尖叫声，瓶子在
行道上摔个
碎，接着是喧闹的笑声。
“言生你晒黑了。”
言生朝傅青青笑，露出了一点点牙齿。
她们坐在黄浦江边上的一家餐厅里，带着笑打量对方。
“你看我，天天闷在画室里，是不是很丑。”
“丑。你这周有展吗？”
“对啊，你陪我去。”
“好。”
“怎么决定调到上海了？”
“有些事要解决一下。”
傅青青放下手里的咖啡，仔细地看着言生，“和她有关吗？”
“嗯。”
“言生，”傅青青绞着手里的餐巾，“我觉得你们可以，原谅。”
言生笑了一下，“原谅什么？”
傅青青没有说话。
言生叹了一气，“我想放手了。”
“好啦好啦，”傅青青点了一块蛋糕，“我们聊点别的。”
“你呢？”言生看着她，“我记得你大学的时候有一个男朋友。”
“然后我发现自己不喜欢男了。”傅青青耸了耸肩。
“所以你当年喜欢我的时候是喜欢男的吗？”
“我知道你是
儿身。”
“……我不是。”
“噢。我知道你是生。”
“那你现在有朋友了吗？”
“暂时没有。”
“阿姨没有催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