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
说。“村里是有一
井，不过你们这屋后就有一条小溪，那是山泉
净得很，去那接水比去井那边近些。”
刘湛又朝对方作揖感谢。“谢谢这位婶子！”
那婶子笑到。“我家就在前边不远，我回去给你拿个火折子吧，山里晚上可冷了，炕记得烧起来否则要冻坏不可。”
刘湛忙又作揖感谢，村民见他逢便作揖感谢有趣的很纷纷伸出援手，竟是让他化缘到了一些瓜果。
大铁锅洗净了倒上泉水，放
杂粮和掰碎的不知名瓜类直接一锅炖，水一烧开便飘出阵阵香味。
期间大家也没闲着，三兄弟简单修补了屋顶，夫们则清理出一间
棚。
大家从棚里又翻出了一些能用的东西，几只
碗，一个炒菜的铁铲子，木凳子，席等等。
因为碗筷不够，这一顿饭大家是围在灶台边上你一勺我一碗的吃，虽然十分狼狈，但三个月来第一热饭吃进嘴里，大家都不由得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动。
第3章 从此是佃农
刘家一共花了三天时间把棚整理得能够住。
棚顶子问村民借了不用的稻全部封过，在热心村民的指导下只花了一天时间就搞好了。
庐外墙又掏了泥
全部糊平整，刘湛还带着三小孩来帮忙，好不好看没关系，只要封严实了能应付接下来的冬天便成。
同时三位夫也终于把各自房间收拾出来了，屋里都没有被铺，幸亏是炕床烧上火也不会冷，但是天气再冷一些就不好说了。
第四天的时候三兄弟也带着刘湛去看了他们负责的耕地。
因着是沛县令直接划拉过来的地，地里已经是快要成熟的水稻，再过半月就可以收割了，给刘家省下了开垦的功夫。
不仅如此，粮食收割之后，除去上
的部分和来年开春的种子，他们还能留下一些做粮。
加上沛县令给的粮食，只要省着点吃他们这一冬都不会断粮，算是意料之外的好消息。
这夜吃过饭，刘学渊三兄弟坐在一起商量，刘湛也在旁参与。
刘学渊说：“我听隔壁张婶子说，齐云山十月便会冬，项时冰封千里，我们可要做好冬准备才是。”
三弟刘学礼说：“我们身无分文拿什么准备好？如今家徒四壁连一床被子都没有，总不能连被子都找乡亲去借吧？”
二弟刘学逸苦笑。“我们身上的棉衣也不够厚实，真到隆冬怎么扛得住？”
三兄弟一筹莫展。
刘湛也不禁苦恼，忽然他想起稻也可以御寒，借道。
“张婶子告诉我炕上铺些稻睡觉也能御寒，如果能扯些布把稻包一下垫在底会更舒服一些。”
“我们没钱买新布，均些粗粮跟别换些旧布也成，还要换些生活用品，反正山上还有野菜可食，我们可以去挖野菜。”
一床棉被那得多贵啊，四房就是四床，按刘家现在的
况是无论如何也买不起。
但是换旧布成本便低得多，旧布简单缝合一下，中间塞上稻不就是被子了吗？只要囤够冬天用的木柴，大不了在炕上猫一冬。
刘湛的建议很快被采纳，三位夫跟着刘湛一起去换布，一说用粮食换旧布很多都愿意，只是多少粮食换多少布三位夫心里都没底。
粮食比旧布可是要值钱的多，刘湛上辈子没啥特长，除了打架就是谈判，忽悠还是有他一套法子。
布匹越整齐越大自然越贵，乡亲也一下子拿不出这么好的布，于是刘湛改零碎的布也换，针线也换，碗筷瓢盆也换。
他的手往袋子里抓一把，抓多少就是多少了，他小手小抓得也不多，村民看他年纪小家里也确实困难便不计较。
竟是让刘湛用一斗粗粮就换回来一大堆有新有旧的布，还换到了不少生活用品。
三位夫及老太太最在行针线活，仅仅用两天时间就把被子缝好了，又浆洗净，虽然不同颜色的布缝合在一起并不好看，好歹是能够睡个暖和的觉。
“刘家嫂子，我们到山上采野菜，你们去不？”
次
一早，村里
结伴进山采山货，那位曾经送水桶给刘家的婶子在门问道。
刘湛几乎是第一时间就蹦出来了。“张家婶子我们去，请稍等！”
三兄弟一早就跟着其他佃农下田去了，别看水稻已经快成熟就不用管了，除捉虫赶鸟样样都要照看。
有热心的村民上来提醒，十亩地可是刘家的命根子，还指望着粮食过冬呢！三兄弟哪里坐得住忙跟着去护理田地。
最终一起上山的只有刘湛和赵氏，宁氏说是偶感风寒需要静养，方氏则说是要照顾老太太。
赵氏用剩下的碎布做了个
巾把发拢起来，休息了几天也
了不少。
刘湛一路上都仔细的记住了进山的路线，们采什么他们也跟着采什么，一开始赵氏还有些放不开，慢慢的也能跟们攀谈在一起。
们见她对过子一窍不通便都七嘴八舌地指导起来。
张婶子最是热心直拉着赵氏分辨野菜。“这是地衣，别看它看起来脏，洗净了拿来煮什么都行可香了，吃不完的晒了能存一整年。”
“你看这是蘑菇，白的不能吃，这种土黄的长起来一片片的能吃，还有这是野蒜拌粗粮饭生吃可下饭了，还有这是角菜甜好吃得很，今天运气不错，好几样野菜都让咱们遇着了。”
刘湛赵氏仔细地跟着张婶子分辨野菜半点也不敢分心，尤其是刘湛听得格外认真，万一吃错了食物中毒在古代可得要命。
张婶子又说：“下月就能收粮食了，地里打出来的稻谷是粮，可不能就这样吃了，光吃地里收的粮吃不了一年就要断粮，粮得拿到县城的粮行里去，一斗粮可换三斗粗粮，这样全家才能吃饱。”
另外一位闻婶子也说：“还有村里家家户户院前院后的地都是自家的，地不大种不了粮食不过能种些青菜萝卜，这样家里青菜就不愁了。”
曹婶子也说：“对，山货也分季节，不是什么时候都有呢，野菜终归没有青菜好吃，我看你家也不算很多，小孩
吃不了多少，像老牛家有七八个大小伙子要吃饭，老牛婶子一天的别提多愁。”
另外一位婶子说：“还有等秋收过了，男们也能到县城找些粗使的活，赚些银钱也好过年啊。”
不过刘湛心里清楚，粗使的活肯定赚不了多少钱，雇主一天能给几个铜板算不错了。
武源县不大，自然活计就不多，雇主一般都有相熟的短工，生地不熟就想去找活太难了。
何况刘氏三兄弟那文的身板去做粗使的活，别钱没赚到就把身体搞垮了，刘湛当即在心里划掉打短工这一选项。
几位正说得火热，刘湛忽然
了一句。“请问婶子们，山里有野物可打猎吗？”
那几名都是一愣，张家婶子忙道：“山里野物自然很多，只是这山里有一野猪王，凶悍非常。这片山都是它的地，早年咱们村的男也上山打猎，自从这野猪王来了之后，每回上山都有伤亡，原先在村里定居的猎户因为斗不过野猪王也都迁到别处去了。”
闻婶子也道：“咱们村里有好几名寡，就是这野猪王给害的，百户长曾求到县令跟前，县里派了百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