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和你算账,我大人不计小人过,请你也别打扰我睡觉!”
华诤气极,反到笑出来:
“哼,好。你这个态度是吗?那我不会再给你钱花了。”
华诤右手正去拧门把,左手就被女孩拉住了。梁澄莹眼泪汪汪,声音也降了八度:
“你干嘛呀?你干嘛呀你?你这几天,天天往医院跑。结婚的事,都是我在忙。你知道结婚要花多少钱?光结婚那天穿的婚纱和戴的珠宝,五十万就很拮据了。”
华诤见她服软,也不好太强硬,只哝哝道:
“你意思是,你买了婚纱?我妈给你置办结婚的钱,应该绰绰有余啊!”
“额——是啊。”
如果是付一默,她一定会说“婚礼就是一个prty。为个prty,搞得这么奢侈,太华而不实了。”。对,“装穷”。付一默跟他说过,不论对任何人,都要记得“装穷”,才能“保你一生,平平安安”。
见梁澄莹双眸泛红,泪光闪闪。华诤想,如果是付一默,这样梨花带雨地看着他,那他会心疼死。可是,他心疼的那个傻女人,却不会向他撒娇、不会向他索要。那个笨丫头,只会像个市井小妇人一样、扮出强悍泼妇相,用瘦削的肩膀挡在他这个大男人前面,为富埒王侯的他盘算钱财、计较得失。
相反,这位清秀娇弱的梁姑娘对他用“眼泪攻势”时,他就只想对她大吼:不要再装纯、装可怜啦!很假!你很假!他看出来了,他已经看出来了!他就是头真的猪,被同一个女人骗那么多次,也会长记性了!他心里烦、很疲惫,不想再天天配合她演“无辜”了。
华诤叹口气道:
“既然这样的话,唉,以后省一点了。我给你交个底——我就只你手上那几十万,那是我大学四年省下来的生活费,花完的话,就要等着我妈再给我钱了。今天你花了五十万,现在只剩下二十多万,你省着点花吧。”小鸟的话:人的情商,就是这样,一步一步,给逼出来的。
梁澄莹道:
“这样啊?那你妈什么时候才会再给你生活费?”
华诤道:
“我不知道。大五吧。”
“那——”
梁澄莹还想再问什么,华诤不愿再撒谎,就急急道:
“就这样了。我先去睡了。明天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