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律师扯了下嘴角,哭笑不得,他重新摆正后视镜,捂嘴咳了一声。
“我说东你扯西,如果律师的专注度都像你这样,律所迟早要跨。”
周燃连连点,一副“您真是明察秋毫”的受教样。
“我的确不适合当律师,所以说,辞职是对的。”
宋渊脸色微变,压着嗓音,“离开我,你就开心了?”
“当然...”
周燃也不否认,“现在跟你在一起的每一分钟,对我而言,都是一种煎熬。”
宋渊低声,“周燃。”
笑,很自然的转移话题,“我累了,先睡会儿,麻烦宋律师夜间小心开车,您这把年纪,或许觉得活够本了,可我还年轻,
生还有无限可能。”
这话翻译过来便是,你想死可以,别拉着我殉。
塞好耳机,闭眼前,她特假惺惺的来了句,“辛苦了。”
男幽
的目光从她身上移向前方,再回想她刚才一板一眼说的话,唇角一勾。
所有都说周燃的
子像他,清冷又毒辣,工作上严谨,生活中随
。
可只有他知道,她在他身下软成一滩水时,那眼,真的勾魂要
命特,以至于每每想起那销魂的一夜,他都会暗自衡量强迫与自愿之间的界限。
知法犯法,他居然会乐此不疲。
真是见鬼了。
离开荒无烟的无
区,车子缓缓驶
一个小镇,街道两边全是旅馆跟酒店,因为是旺季,绝大多数酒店门
都贴上满房的标志。
车子停在一家商务酒店前,熄火时,副驾驶的也醒了。
她揉着眼睛,嗓音沙沙的,“到了吗?”
“旅馆条件简陋,怕你住不惯,其它酒店都满房,只剩这家了。”
她懒懒的“唔”了声,还没完全清醒,右手绕到左侧欲解开安全带,结果摸索了半天都没找到关键点。
手背一烫,温热的掌心覆盖在上,引导她找到解锁的位置。
抬
,他恰好探身过来,几乎脸贴脸的距离。
周燃才刚醒,一副迷迷糊糊的懵懂样,脑子转了好几圈才反应过来,冷漠的推开他,“宋律师,你能稍微控制一下你的兽欲吗?”
男被推的向后仰,身子坐直,似笑非笑的看她,“你以为我想做什么?”
周燃横他一眼,解开安全带,欲下车时被却他拉住手腕。
她心里憋着火,隐隐要发,“又嘛?”
“室外才几度,衣服穿好。”
她本不想搭理,可那只禁锢她的手正不断圈紧。
吃痛,哑着嗓子勉强应了他的话,男
这才松手,她敷衍的套好外套,也不看他,转身开门下车。
两一前一后的进
酒店大堂,宋渊走近前台,“你好,我要两间房。”
前台小姐歉意的弯腰,“抱歉,现在只剩一间大床房了。”
周燃站在他后面,自然也听见前台说的话,宋渊转身,眼询问她的意见,她的抗拒不加掩饰。
“不行,换一家。”
宋渊问她,“旅馆你能住吗?”
周燃想了想,反问,“有蟑螂吗?”
“自然是有,如果你想,老鼠也能成群结队的陪你睡。”
周燃心直犯恶心,
摇成小波
,“没有其它选择吗?”
“目前最好的选择,我俩住一间。”
男稍有兴致的欣赏她逐渐转黑的脸色,偏要再加一把火,“你要真担心我会兽
大发,我可以考虑在沙发上凑合一晚。”
周燃沉默半响,经过一系列的思熟虑,她仍觉得跟他待在一起的危险系数更大。
于是,潇洒的挥挥手,转身便往外走。
宋渊眼疾手快的扯住她的小行李箱,“去哪儿?”
“房间让你,我去车上睡。”
男淡笑,“你知道这儿半夜几度吗?”
周燃眨眨眼,真诚的问,“不可以开暖气?”
“不可以。”
“为什么?”
宋渊微抬下颚,说不出的欠扁调调,“油费,我出的。”
周燃一气没上来,被噎的半死,若不是当时出门急没取多少现金,依着她的
子,恨不得抓起一迭钱狠砸在他脸上,顺便加上一句,“拿着钱,请给我圆着滚...”
“那我穿多点,总不碍着你什么事...”
话说着,拖着行李箱刚往前,身后响起男
的轻叹声,低声妥协,“行了,你去房间。”
周燃心满意足的停步,回冲他虚伪的笑,“你真是大好
。”
说完,她哼着小曲,愉快的穿过他去前台开房间,拿了房卡,临走前不忘向他告别,小得志的嘴脸,“宋老板,晚上注意防寒哦!”
伫立在大堂中央的男盯着她高挑的背影,眸色越来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