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笑。
他长得忧郁,一旦笑起来却很有感染力。
乔榕被提醒了自己的指责所在,理智回笼,笑着对他点点头,扬起脸把碎发拨到耳后,继续说了下去。
之后又有来自乔海合以及其他高层的提问,她都应答如流,法比奥先生也时不时用带着口音的中文参与讨论,逻辑和条理都极其清晰流畅。
乔维桑没发过话,在乔榕的视线边缘,他随意翻看了一下文档便阖上了,全程靠在椅背上时不时看一眼手表。
乔榕知道,哥哥会在不耐烦的时候看时间,这是一种无声的暗示。
她不知道这种不耐烦是不是针对自己,紧张得手心缓缓沁出了冷汗。
好在没有维持太久,高管们短短不到十分钟就通过了表决,同意拨出这笔资金,乔榕最后作了一段总结性发言,重复确认一遍刚才提到过的细节问题,缙安办公室里的人便渐渐散了。
乔维桑不是第一个离开的,也不是最后一个。
在法比奥起身的时候,他才有了动作。
等到乔榕整理好资料,拉开窗帘的时候,总部办公室里的人已经走光了。
过了两秒钟,空气中的电流声暂停了一下,屏幕变成黑色,室内重归寂静。
乔榕拉开沉重的粗麻窗帘,楼下有小孩子嘻嘻哈哈地跑过,大声且恶劣地叫着某个同伴的绰号。
她斜依在窗台上,擦了擦手心,盯着乔维桑在幕布上停留过的位置,静等背后的冷汗被微风蒸发。
天气已经热起来了,这里阳光充足,雨水短暂,潟湖水位见涨。
水很蓝,比虎城的海活泼,她几乎每天都要坐船代步,却不再有任何兴奋。
她想起乔维桑很久以前对她说过的话:
“等到哥哥长大了,就带你去环游世界,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她不记得自己给出了什么回答。
茫然中又觉得自己那会还很小,大概根本不会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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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今晚的浏览器搜索记录(ooc):
“女孩子突然爱打扮了是什么信号?”
“女方对异性微笑是有好感的意思吗?”
“如何不被察觉地铲除潜在情敌?”
“妹妹总是不听话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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