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从来不曾抗拒你的魅力
虽然你从来不曾对我着迷
我总是微笑的看着你
我的意总是轻易就洋溢眼底
......
我是你的
我你到底
生平第一次我放下矜持
任凭自己幻想一切关于我和你
......
是王菲的《矜持》。
岑冬很熟悉。
小时候岑利山开个烂烂的小面包跑业务,后座放满了钢管杂物,肮脏
仄的一方小地,姜蔓将她抱在怀里只能堪堪坐下。
那时候子很苦,生活很难。
但岑利山是个会生活的,收音机里向来是这些经典的老歌。那时她还只有几岁,听不懂歌里咿咿呀呀的调子,也听不懂里
的求不得放不下,只觉得曲子不够欢快,吵着闹着要换歌。
姜蔓这时候会拉着她的手教她打拍子,温温柔柔地在她耳边哼曲子,悠悠缓缓的歌声像河里漾的小船,船舱敞亮,将所有的苦难都化开。
很多时候岑冬回想起来,那些炎热的午后,狭窄的车内像个蒸笼,温度高的似乎下一秒就会蒸发掉。他们一家紧紧地挨在一起,炽烈的阳光将额
细碎的汗水照得发亮。
子生满褶皱,但却被水洗得
净,在太阳下闪闪发光。
可光景总是会变的,也是。
那辆小面包车后来被换成了宾利宝马,一辆接着一辆。身边的也和车一样,眼花缭
。
岑冬那时才明白,一个喜欢怀念或许并不是因为他骨子里是一个恋旧的
。
或许单单只是因为过去的美好时光是他现在存在的唯一念想。
剃光没什么技术含量,老板手脚麻利,没几分钟就收了工具,拆了披风抖几下。
男似乎是真睡着了,直到老板将披风抖完都没醒过来。
岑冬起身坐到旁边的另一个椅子上。老板见她盯着男瞧,笑着给她系上披风,竖起食指嘘了一声。
“他太累了,让他睡会儿。”
岑冬没说话,收回视线看向面前的镜子。
透明的镜子边可以看到他歪着的脑袋,领因动作被扯开,脖颈处青筋贲张。
老板瞧了瞧岑冬的发,捋直发尾笑了笑:“姑娘,你这
发是自己剪的吧?”
岑冬冲着镜子一笑:“好看吗?”
“嘿嘿。”老板将她的发整理好,剪子在手上展开又合上,“姑娘你这
挺有意思的。”
男睡得很沉,窗外的夜色落下来,在石子路上铺开,清净而寂寥。
修到快一半,男终于醒了,睁开眼睛盯着墙上的挂钟看了好一会儿才惊觉时间已经过了好久。
他一个挺身从靠椅上坐起来,扔下一张十块,也不回地往门外冲。
“老葛,我先走了啊,下回再来。”
老板笑了笑,冲着门吼:“你慢点啊,别跑摔着了。”
岑冬看着男急匆匆地背影貌似不经意地问:“这
谁啊,跑这么快急着回家吗?”
老葛将剪子收起来,吹了吹岑冬脖颈上的碎发。
“不是,往医院跑呢。”老他叹了一气,“唉,他也是一个苦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