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韫之所厌恶的人,可如今,却连她的挚爱也夺去了,真是讽刺,真是残忍。
阿秀靠在床边哭着,再没有装疯的呆愣,也没有方才要杀人的戾气,佐铭谦眸光复杂,远远地看着她,最终什么话也没有说,转身走出屋外。
秋风吹乱他的头发,亦从胸口贯穿而过。
空荡荡的屋里只剩一老一少,郗良走向瘫坐在地上的阿秀,蹲下身,抬手帮她把散在脸上的几缕灰白碎发捋到耳后,葱白的手指在她脸上游走,抚过那一条条岁月留下的痕迹,松弛的皮肉令她心悸,她自言自语般问道:“阿秀,将来我也会跟你一样老吗?”
“郗良……”阿秀努力地睁着眼睛看她,端详她那不同于自己的年轻白皙的脸庞,不知道为什么,眨眼之间,她仿佛看见了那个该死的男人。
“对自己的主人产生非分之想的你真是个龌龊的老东西,还叫她小韫,真是令人恶心。”
“身为仆人而对自己主人产生非分之想的你,真是龌龊。”
“好像……”阿秀呢喃道。
“阿秀,铭谦哥哥好像不管你了。”
“为什么会这样……”
“为什么会这样?你觊觎他的母亲,你还问为什么会这样?”
“不是……”
阿秀疑惑的不是这一点,她当然也知道佐铭谦不会管她了。原本,佐铭谦是要带她一起走的,在这几天里,在她装疯卖傻的时候,佐铭谦对她说过,要带她去美国,不会丢下她不管。
“反正铭谦哥哥不管你了,那么……”
郗良认真的情就像小孩子在讲一件自认为很重要的事情一样,至少在阿秀看来是这样的。
“那么,你去死吧。”
话音刚落,郗良从薄大衣里抽出一把匕首利落地捅进阿秀的胸口。
“啊——”
……下面我来简单喵两句。
之前说的两条gl线就结束啦。
郗良对阿秀感到愤怒不仅是阿秀打了她,还因为她代入自己和约翰·哈特利那帮说要当她仆人的人,如果他们觊觎对她,对她来说是很恐怖的事。
然后阿秀死了,佐铭谦和郗良的过去就彻底没有见证人,郗良也是彻底没了第二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