敷衍地应着,目光紧随梵妮的身影,现在看见这张脸,她仿佛明白了自己想不透什么。
梵妮一心要快点把活干完,倏然,一具充满酒精味的身体从身后蹭上来,尖锐的物体戳着她的后腰,仿佛要刺破衣物插进她的身体里。
她条件反射地僵直,微微侧头,只见郗良将下巴靠在她的肩上,亲密地在她耳边吐着酒气说:“梵妮,你想跟我谈谈吗?”
梵妮微蹙眉头,“谈什么?”
郗良冷冷嬉笑一声,拉着她的手臂往墙上去,令她的后背贴墙,手里的餐刀在她面前晃了晃,架在她的脖子上。
梵妮脖颈修长,垂眸看着那把刀,阳光从旁边大开的窗户照射进来,在带着水珠的铮亮银器上折出耀眼的光。她懒懒地翻了个白眼,郗良的身子意外贴上来,倒是比利器更叫她忐忑。
郗良苍白的小脸上咧嘴笑着,露出几颗皓齿。是孩子气的笑靥,黑如深夜的眼睛里却只有令人骇然的凌厉。
“你笑什么?”梵妮心里痒。
“你知道我从哪里来吗?”
“纽约。”梵妮脱口而出,又改口,“不,你的房子。”
郗良的笑意泯去,颇有憾意地摇摇头,“不对。你知道我叫什么吗?”
“郗良。”梵妮被她的否认勾起疑惑,这家伙想说什么?
“不对。”郗良依然摇头,“你应该知道我还能叫别的名字。”
“别的名字?西莉斯特?夏佐·克劳利?”
“你果然知道,难怪娜斯塔西娅的信会寄到我的房子。”郗良冷笑一声。
梵妮微微错愕,她找来这里看到她的第一眼,不就应该想到这一点了吗?
“所以呢?你想说什么?你要是不乐意,可以回你的房子去。”
郗良的脸色变得阴沉,她的房子已经不是她的房子了,这该死的女人……握着刀柄的纤手不禁收得更紧,白皙的皮肤下凸起细长的青筋。
“回去?你知道我应该回去哪里吗?嗯?”她瞪着眼,咬牙切齿地问。
梵妮嘴角微抽,直直地看着她,无话可说。
“你不知道,是吗?”
“不知道。”梵妮顺着她的话,心里不禁暗忖安格斯是从哪里找来的这么一个疯子?
“夏佐·佐-法兰杰斯从哪里来,你应该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