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双小手轻轻揪着被子边缘,他又闭上眼,狠下心冷声说:“回你自己房里去睡。”
“铭谦哥哥……”郗良稚气的声音带着哭腔。
不能纵容她,这对她不好。佐铭谦翻身背对她,一声不吭。
“铭谦哥哥……”郗良伸出手,隔着被子轻轻触碰佐铭谦的后背,想不明白他为什么对自己不好了。
过了一会儿,佐铭谦没好气地起身,外套都顾不得披上,抓着郗良的手臂将她提起来,径直往门外走。
郗良的被窝凌乱,佐铭谦将她按在床上,垂在身侧的手冷得紧紧握起。
“躺下去睡觉。”
“铭谦哥哥,你也来睡。”郗良微微咧开嘴,拉着佐铭谦的手,他却站着一动不动。
“我在这里陪你,你躺下去睡觉。”
翌日,佐铭谦醒得晚了一些,睁眼时床边趴着个小脑袋,一双泛红的眼睛带着几分怨气,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你一直在这里?”他困乏地问,印象里自己等到她入睡了才回房。
“我刚来。”郗良舔着薄唇,挠挠凌乱的头发。
早饭过后,江彧志出门去,郗良破天荒没有跟在佐铭谦身后去书房,而是无声无息地跟在阿秀身后。
明天是冬至,江玉之吩咐阿秀去烧水,她要宰一只鸡。郗良知道宰鸡,却没见过,好驱使,便跟着阿秀去。
饭桌上,只剩江家姐妹。
江玉之喝着粥,漫不经心说:“这丫头真是怎么看怎么鬼头鬼脑的。姐姐,你不怕铭谦给她骗了么?”
“她只是个孩子,你怎么能这么说她?”
“老话说,叁岁看大七岁看老。姐姐不信?”
江韫之嗔怪般瞥了她一眼,无奈摇摇头,也不说什么。
“你有没有想过,他们两个一起长大,将来会分不开?”
江韫之不愿像江玉之一样想那么多,在她看来,佐铭谦和郗良就是纯粹的兄妹,若是生活久了,有了感情,那也是兄妹之情,别的,现在放他们身上还言之过早,何况佐铭谦心里已有……
总而言之,比起郗良,苏家的女儿才叫江韫之心烦。
“将来的事,将来再说。”
姐妹各自放下碗筷离去,江玉之晃悠悠地走向厨房,人还没到,就听见女孩的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