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您相信柔妃娘娘说的话吗?”白瑾柔走后,吉祥重新站在床边伺候夏婉婷,手中端着一碗下刚熬好的药。
“为何不信?”
“这后宫妃子不得妄议国事,佩将军回朝的事,前朝还未通知,柔妃娘娘又怎么会知道呢?”
白瑾柔的话不仅让夏婉婷陷了沉思,连不识几个大字的吉祥,都觉得疑惑。
夏婉婷嗤笑出声,“说的好听,后宫不得政,可是真正不
政的又有几
?”
如果不是因为佩玖兰的父亲是上玄王朝的大将军,手握重兵,她害了自己还未出生的孩儿,又怎么可能安然无恙。
虽然被禁闭,又被打了板子,可这对于夏婉婷来说,实在是不够。
“不知柔妃娘娘特地前来,告诉娘娘这个消息,是不是真的为您好?”
吉祥不得不揣测白瑾柔今前来的用意,往
这个柔妃虽然说与各宫
好,可是这平霞殿,她却很少来。
只是在娘娘怀有皇嗣期间,知道她改了味,
吃芙蓉糕,送过几次而已。
“原以为柔妃是一个不喜争宠的柔弱,今
所见,也只是俗
一个罢了。”
夏婉婷平跟白瑾柔也少有来往,今
她特地让贴身婢
在自己面前抛砖引玉,说出最后的那番话,她也不是个傻的。
“那娘娘的意思是?”
“她的目的不就是想借本宫的手去斗一斗皇后吗,本宫就成全了她。”
“娘娘既然知道柔妃是想利用我们平霞殿,那您为何还……”
“眼下本宫最大的敌,自然是皇后,旁的
暂且不跟她们计较,既然她也有这份心,那么本宫不妨先接受了这份‘好意’。”
夏婉婷接过吉祥手中的药碗,一饮而尽。
时间总是过得很快,特别是对于禁闭在重华宫没有打扰的佩玖兰来说,难得的过了几天平静的
子。
“夏夜,你好了?”
佩玖兰一睁眼,便看到夏夜正在她的寝殿内整理梳妆台,动作很轻,生怕把她吵醒。
“娘娘,您现在怎么开闭
的都是
的,太不雅了。”
“什么雅不雅的,你倒是雅,你没有吗?”
“……”
夏夜决定直接忽略这个问题,把抹布放在一旁的桌子上,又净了手,才走过来,“您要起了吗?婢伺候您穿衣。”
“起,天天这么躺着,一把老骨都散了。”
“娘娘,您不过十七岁。”
佩玖兰坐起身子,上下打量着夏夜,那直勾勾的目光盯的她浑身不自在,“娘娘,您在看什么?”
“看你的。”
“娘娘,婢的
好好的……”
“我不信,你让我摸摸,伤好以后,是不是还和以前一样有弹?”佩玖兰说着,真的伸出了双手。
夏夜额上的冷汗都流下来了,她怎么感觉病了一场,娘娘的
子就变了。
趁着她伸出双臂之际,赶忙伺候她把衣裙穿好,踏上绣鞋,拉着她坐在梳妆台前。
梳妆台前的凳子上已经被她铺着厚厚的毯子,哪怕离她们挨板子已经过去了好几天,夏夜还是不放心。
“春朝呢?”难得今天没有看到她。
夏夜熟练的梳着佩玖兰的一墨色长发,她的
发很柔顺,比丝绸还顺滑,夏夜怎么梳都梳不够。
“娘娘记挂着春朝,都忘记了夏夜。”
“小样,本宫见你挨了板子,才让你好好休息,心疼你也不成吗。”
“所以发生了事也不告诉
婢,还让春朝给
婢下药。”
夏夜提起这件事,语气十分不满,重华宫险些走水,娘娘又差点被皇上责罚,她竟然什么都不知道,在屋中睡大觉,这哪里是丫做的事
。
“什么药?”
“娘娘,您还装,就是昏睡的药。”
“什么昏睡的药,本宫可没有那种东西。”
佩玖兰否认,见夏夜已经开始弄繁琐的发髻,直接打断她,“好了,你也别梳了,费劲拉的,扎个马尾就行了。”
“那怎么行,您可是皇后。”
“费一个时辰梳发髻,给谁看?瞎耽误功夫。”
“娘娘……”
夏夜还想说什么,却见春朝满身雪花的走进殿中。
“外面又下雪了?”
佩玖兰最喜欢的就是下雪天,看着纷纷扬扬的雪,整个世界白茫茫的一片,好似什么烦恼都没有了。
“没有,这几天积了不少雪,婢和小卫子在扫雪呢。”
“你扫雪还是雪扫你啊?”夏夜给佩玖兰扎好马尾,上前替春朝拍拍身上的雪花。
“大约是在树下的时候,给不小心落上的。”
“娘娘要出去?”春朝见佩玖兰要往外走,连忙拿着架子上的貂绒给她披上保暖。
“你们玩雪玩的这么开心,本宫也要玩。”
“婢是扫雪,不是玩雪。”春朝有点无奈,有时候娘娘成熟冷静的吓
,有时候又有一番小孩子的心
。
“管它的,夏夜,我们走。”
佩玖兰大跨步走出观澜殿,殿前被扫出了不算宽广的小路,直通重华宫门,其余的地方依然被积雪覆盖,厚厚的一层,足以淹没脚踝。
“没想到雪已经积的这么厚了。”佩玖兰感慨。
这几天都在殿中修养,出来的也少,总怕父亲回来的时候,她的身体还没有痊愈,所以老实了好几。
“娘娘,您确定要玩雪?”春朝又问。
“你是第一天跟着本宫吗?”佩玖兰睨了她一眼,从小跟着她,并不是第一次见她玩雪才对。
“娘娘好久没玩了。”
“久在樊笼里,不得返自由。”
“那娘娘等婢一下。”春朝快速的跑进殿中,然后再次跑出来,手中拿着一双马靴。
“娘娘换上马靴吧,不然一会儿雪就把绣鞋弄湿了,您脚上的伤还没有好全。”
“还是春朝想的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