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灵险些失声叫好,掐了自己一把才忍住。
周臣真是做梦都没想到会在这听到这么意外的一个名字。
燕云歌为了这个局煞费苦心,户部要收拾,她那个无情的父亲也该吃个教训,当然更重要的是让这些人全部成为她仕途路上的踏板,让她能平步青云。
她可不讲什么三纲五常,燕不离连杀手都派出来了,早就磨断了最后一点父女之情。
涉及到朝廷一品大员,事情已经不是周臣可以解决,他甚至才反应过来,这人没有拿出一点证据,自己已经先露了底。
眼下再讨要证据已经毫无意义,但就此认输,不是周臣的作风。他冷言冷语道:“如果,你真的握着罪证,大可一早呈上表明身份。”
“你手上并没有什么证据,甚至连刚才的言辞都是编造的。”
“至于你如何得知我们赌坊与户部的关系,若是有心跟踪,不难获知。”
“如果你的背后之人真是燕国相,小小一张文书分明手到擒来,你却要大费周章,引我们入局,引我们与燕相针锋相对你不可能是燕相的人。”
“你是白容的人。”
想到柴九说的,一切有了合理的解释。
语声落地,室内陷入沉寂。
如窒息一般的安静,静到可以听到指尖噔噔敲着桌面的声音。
良久,燕云歌终于叹了一声,“佩服,实在佩服。”
周臣无声地松了一口气,本是孤注一掷的猜测,没想到得到意外的结果。
“白容的人,竟然敢来我们这!”管事气不过,叫嚷起来。
周臣示意管事安静,目不转睛盯着燕云歌,“你到底意欲何为?”
“意欲何为?”燕云歌轻笑了一声,这次是真的苦恼了。
“我也得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