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统十三年也就是1448年,我来到这异世的第二年年末,于司徒府中诞下一名男婴,秋红随后也生下一名男婴。
司徒府好些年没添丁进,如今却双喜临门。
到处都张灯结彩,喜气洋洋,红色的灯笼挂满了每一个屋檐。
除了柳红,管家又安排了一名娘前来照顾。
娘祖上是南京
士,朱棣迁都的时候,带了许多能工巧匠,
娘家中是木工出身,便被朱棣举家迁到了北京。
我之前就注意锻炼,身体强健,月子里更是懒得听娘和柳红的唠叨,生完孩子的第二天,便做起了复健运动,直把那两
惊得目瞪
呆,说我这是逆天之举,不出三年,就会大病缠身。
我被她们笑得前俯后仰,要不是嫌弃天气寒冷,我连发都要开始洗了。
司徒陌给孩子取双名新唐,字尧佐。
我嫌这名字拗,只唤他小名,“乐乐”。
我出了月子没多久,府里就传来了一个惊天消息,司徒陌之前一直不曾仕途,可在这一年,他进了朝廷,领了官职。
我趁他一逗弄新唐之时,探了他一句,要知道从正统十四年开始,将近十年光景,明朝政局动
,杀伐无数。
我虽与司徒陌不合,但也不想他白白送死,明朝皇帝最株连,从朱元璋动辄诛杀万
开始,到朱棣的株连十族,后嗣子孙更是学了个十足十。
一犯法,全家遭殃。
即便不死,像我这种妾室,也是要罚没籍或充
青楼。
念及于此,不寒而栗。
于是便一反常态,问起了缘由。
我本以为,司徒陌会用一句,“道
家,不要多管闲事”,来驳斥我,谁知他并没有,只是淡淡一句。
“于谦来了。”
我大惊,几乎无法自控,小学时候语文课本上那句,“骨碎身浑不怕,要留清白在
间”,着实让我记忆犹新。
我正眼去看司徒陌,这似乎与以往不同,眉眼染了忧色,不再是我心里那个只知宣
的轻浮
子。
我便不知死活地又问了一句,“那你何官职?”
司徒陌把新唐还与我,挥袍离开,行至门
,却又留步,回
审视我,“苏婉柔,别说你是一妾室,即便是我司徒陌明媒正娶的妻子,也不该如此越矩。”
消息到底还是传了回来。
于谦乃是受旨京,任兵部侍郎,顶
上司是兵部尚书,邝浮
司徒陌得自然也是兵部,时任主事,在于谦手下任职。
这一年,于谦四十九岁,司徒陌二十三岁。
历史的恢弘篇章即将拉开,而我被裹挟在这流中,不知何去何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