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未听说过针疗可以治疗,不如……还是吃药为妥?”
老人家,您行行好,放过她吧。只是看那老大夫的矍铄的情,多半都是固执的主儿。
果不其然,霍定姚收获了一堆不屑一顾的冷哼,以及女人头发长见识短的评语。
老大夫又道:“你这丫头也别担心,我给殿下服了麻沸散,他现在感觉不到疼痛。”
霍定姚顿时松了一口气,原来是真的睡了过去啊。如果那位爷真醒着,她就是拼死也不肯去剥他衣服的。
她跪坐到了床边。先伸手试试水的温度,正好冷暖适中,再把手里的白巾放进入,温润染透。
最后,才犹豫了一下,伸出手,朝赵煜好的腰带探了过去。
轻轻地,颤颤地,拉扯了一下……
呃,没扯开。
咬牙再用了一点力,拉开了。
月牙白的衣服松松垮垮朝两边敞开了去。
眼前人的胸膛露了出来。人说翔王常年征战,以往霍定姚听着,并不觉得,如今才知道,那些轻飘飘的几句话,分量该是有多重。
翔王的身体十分结实,麦色的肌肤,线条分明。可是那上面却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痕,其中有一道特别深,几乎是横穿了整个腹部。
好在这些伤疤都淡了下去,显得并不狰狞。饶是如此,霍定姚还是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些……伤痕……”
那老大夫叹了一口气,“殿下的功劳都是拿命换来的,可恨的是,外间还传些殿下冷酷无情的诽言。若殿下真不好了,又不知道还有谁能守住咱们盛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