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束好才解了自己往日常穿的玄色衣裳换上墨影送来的白衣。
老天也真是厚待顾晏,三十来岁的老男人穿上白衣摇起折扇竟别有一番风流倜傥,比之十余年前的郎君少了分稚气未脱添了些沉稳坚毅。
顾晏瞧着铜镜里的自己不自觉笑了一声,这一笑爽朗不羁半点不见摄政王沙场染血的狠厉,让人打眼一看只觉是个温文尔雅的世家公子。
“墨影,让府上备好车马,本王今日去趟庄子接人。”顾晏吩咐墨影后打开了墙壁上的暗格取出一块玉佩系在腰间。
这玉佩是当年成亲之时徐婉给他的,说是拿她们家祖传的玉买他一辈子。彼时顾晏嘴上笑她胡闹却还是将玉佩随身带了十年。她离世后顾晏睹物思人只觉悲痛,便将玉佩放于房中暗格。
今日特意取出它来戴上,其实也是盼着徐婉能想起当初的几分情意,毕竟后来她怨极了他。
顾晏自知十年夫妻未得善果错在自己,有愧于心不敢求她原谅,只盼着她稍稍记得些少年情愫,不至于厌他恶他。
“禀王爷,车马已备好,是否即刻起程?”墨影办好顾晏的吩咐后回来复命。
“嗯,即刻动身。”顾晏应了下来,随即转身出了房间往府门走去。
车马此时已在府门口候着,顾晏安排墨影跟着车马,自己则先行骑马去了南山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