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在,卑微如斯,怎敢求娶?她那样美好,合该一生荣华,尊贵至极。我以为她会嫁入东宫,可一道圣旨让她成了我的妻子,我发誓一辈子疼她护她,绝不让她受半分委屈,可是,我却没能护住她,越平利用她的信任给她下毒,我自西北归来时,她已下葬,所有人都说她是缠绵病榻重症不治而亡,可我不信,我冒天下之大不韪开棺,入目所见是血色尸身,我恨极了毒杀她的人,先帝、越平、挫骨扬灰难消我心头之恨。”
顾晏在徐婉耳畔说话,话中内容震得她心底兵荒马乱。徐婉以为顾晏与她相看两厌,娶她也不过是迫不得已,她以为少女心事尽付东流,以为顾晏待她无情。她未曾想到,顾晏从年少时便倾心于她。那时他赌上性命救她并非是少年侠肝义胆,只因为身陷险境的是他一眼钟情的姑娘,那年花灯节他的耳垂比胭脂还红并非是他生性害羞,只因为踮起脚尖亲吻他的是他贪恋不舍的妻子。
徐婉心中慌乱无措,抬手推开顾晏便借口看书躲进了内室不肯出来,顾晏望着她的背影摇头轻笑去了书房批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