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彻看着眼前这名娇弱的侍,她怯懦的眼有种说不出的哀愁,他能够感觉她所经歷的沧桑,也能够感受到她来自原生家庭的自卑与不自信。
「你叫甚么名字?」阎彻冷然地问。
「啟稟主上,侍名叫商若。」商若低着
,战战兢兢地回答着阎彻的问题。
「几岁了?」
「啟稟主上,商若今年十七岁。」
十七岁.....
小他两岁,还是个稚且懵懂的年纪。
可是,看她的样子,一点也没有来自十七岁少该有的天真活泼,反而呈现一种超龄且静默的模样,阎彻想起她在侍
殿时说的话,嘴角竟然不由自主地扬起一抹不易被察觉的轻蔑微笑,然后再度缓缓开
:
「你知道该如何成为一名成功的侍吗?」阎彻斜睨着商若,语意里藏着一丝邪佞的恶意。
面对主上的考验,商若有些怔忡,但是她很快地就反应过来,于是她缓缓地小心地回答:
「商若觉得,成功的侍条件就是尽心尽力伺候主上。」
然而,这个答案却让阎彻嗤笑了一声:
「一个成功的侍,最重要的就是要听话,只听主
的话,只把主
放在第一位,你的世界中心只有主
,没有自我意识,你明白吗?」阎彻的话中,充满了晦暗的警告,他在警告商若,他的侍
必须放弃自我,对他全心全意付出。
商若听完阎彻的话后,心里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
原以为,她只要尽力服侍主上,偽装自己的身,就能让自己的主上心满意足,而她也能够不被发现地在心底保有自由的意识与想法,她完全没有想过,她这一进
时殿,竟然连自我都必须被迫放弃,她的主上,既贪心又霸道,连她的灵魂都必须由他来控制。
「你不应答,是不是不认同?」阎彻看着瞬间呆愣僵硬的商若,步步近,他知道她此刻心底的错愕,可他就要这样,他要她明白,她想不想成为皇室继承
的圣侍,不是由她决定,决定权在他的手上,只有他可以决定她的命运。
「商若.....认同主上,谢谢主上教导。」商若的个虽然坚毅,可是没有任何与
为敌的条件之下,她的
子只能柔弱地接受强势主子的
迫,于是,她没有任何反抗馀地的,接受了阎彻给她的警示。
见她卑躬屈膝地跪在他脚下,阎彻才满意地代了忠毓,要忠毓仔细向商若教导服侍他的规矩和注意事项,然后他便起身离开。
离开时,他经过了还伏趴在地的商若身边,他新召的侍,乖巧地让
乍舌,但是他,绝对不会被她乖顺的掩饰所骗。
他不会忘记,他在水晶球里看见的,那个最真实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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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若跟着忠毓一同伺候了阎彻一个星期之后,她已经大致上能够独自一服侍阎彻。
阎彻的作息十分规律,商若跟着他生活一个星期后,自己也慢慢地调整成为与阎彻一模一样的生活作息。
服侍阎彻梳洗、更衣完毕后,商若从小厨房里端来专属厨师所准备的早点来到寝室里,阎彻已经端坐在寝室里的餐桌主位上,等待商若上餐。
阎彻拥有良好的习惯,他若能自行处理的事就绝不会假手他
,这对商若来说是一大幸事,因为这样一来,她若要做甚么别的事
的时候,时间都能足够充裕,可以免去不必要的慌慌张张。
依序将早餐摆放好之后,阎彻开始优雅且安静地用餐,商若则乖顺地在一旁站着,观察自己主上是否有什么需要,她会在第一时间给予主上需要的服侍。
这一个星期以来,阎彻也在默默地观察她的状况,若以一名贴身侍来说,她上手的非常迅速,再加上她的观察能力也颇佳,有些事他不必开
,她都能猜到他的需要,那些属于下
的工作她似乎都非常熟稔,彷彿她生来就是为
僕的材料。
一个不想成为皇室继承僕的
僕,却对
僕的工作如此熟悉,莫非她在进
庙前也是为
僕?
这并不是不可能,毕竟她是这个社会里最低下的隶阶级,他突然就想瞭解她
庙前的生活。
「听说你是蘄圣的后代?」阎彻起了一个
,他首先问起了她的身世。
商若没有想到阎彻会突然与她搭话,这几天和忠毓一起侍奉的时候,他沉默寡言的厉害,常常半句话都不说,现在只剩她一个的时候,他竟然就这么突然地问她话,着实让她有些心惊胆颤。
「是。」商若小心谨慎地回答。
「埋怨过吗?」阎彻明知故问。
「商若不敢埋怨。」商若戒慎恐惧地回答着,她当然不敢实话说出自己私下当然也会埋怨的话。
「你在宫之前做过一般平民百姓的
僕吗?我看你对这些下
之事,非常地得心应手。」阎彻这话说得高傲,却有些伤
,商若瞬间在心里重新丈量了她与阎彻之间的差距,得出了一个无法否认的结论。
阎彻是天,而她却是一个是地底中的泥,他们两根本无法摆在一起相提并论。
他有资格看轻她,也有绝对的资格高傲。
阎彻见商若的表瞬间有些悵然与难堪,便知道自己似乎把话说得太过直接,可他没有忘记她在侍
殿里,那个将皇室继承
拋在脑后完全不在意的模样,他心里只要想到那个画面就有些不太舒畅。
所有待选侍都将他摆在第一位,就唯独她对他不在意,他不相信眾
皆醉,唯她清醒,他想瞭解她心底
处的想法,他想不着痕跡地探索这个
孩。
「是不是觉得我过分了?」阎彻再次无谓地明知故问,但是对于商若悵然若失的样子,他心里其实有些不捨。
「没有!商若不敢!」商若惊慌地否认着,「商若绝对不敢认为主上过分,其实主上猜得没错,商若在宫之前,确实是一名普通
家的婢
。」商若非常容易地就被
勾出了自己的私事。
听见商若如此轻易地承认自己曾为隶,阎彻竟然没有那种猜对她身世的快感,反而觉得胸
有些莫名地滞闷起来。
他冷眼盯着她,不懂她为何能够这么轻易地就说出为婢的过往,她是真的完全不在意别
怎么看吗?
「你做了谁家的隶?」阎彻语气不善,他没想到自己的贴身侍
在侍奉他之前,竟然还侍奉过别
!
这一认知,让他心里不悦起来,更因为如此,他便特别看她不顺眼。
商若不懂阎彻心里的想法,她已经顺从地将自己的底细坦白道出,却没想到说实话会让自己的主上心如此不悦,她想,或许他是认为她身份过于低贱,有损他的顏面吧?
「回主上,商若从七岁父母双亡后,便在舅舅家中成为家,一直到
庙修行为止。」商若低
懦懦地说道,对于脸色不悦的阎彻,她着实有些害怕。
眼前这个既俊美又冷酷的男,令
难以捉摸,商若不敢大意地坦白自己的身世,不希望自己的主上对自己有任何疑虑。
听完商若的话之后,阎彻有些怔忡,他想过她的身世也许有些坎坷,却没想到,她的身世比他想像中的悲惨,父母双亡后成为亲戚家里的家,这种寄
篱下的
子不会太过舒心,据他所知,平凡
家的
隶通常比权贵家的
隶事多劳累。
这是个不公平的世界,一出生便被迫决定了命运,很显然地,眼前这个侍
的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