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绘给他发消息,附上一个小桃心的表。
“喜欢就好。”手冢回复。
奈绘突然起了些小心思,玩味地又发一句:“不仅仅是零食哦——”
话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她以为手冢看完以后不会回她,可过了一会却收到消息提示。
手冢把刚才的回答又发了一遍:
“喜欢就好。”
同样的内容,却是不同意义的回答。
“啊啊啊!”阅读完这句话的奈绘,坐在床上发出一阵呼喊。
她双手捧着心脏的位置,想象着那个男板着脸,耳尖却红红地打出这行字,她承认,她有那么一瞬间真的被他撩到了!
心因为这番对话变得美丽起来,奈绘第二天上课的时候脚步都比以往轻松很多,跟
说话的笑容也不复以往那样虚假,愣是显出几分青春洋溢来。
就连班主任突然来通知她,因为学校即将举办运动会,学生会的手不太够,安排她临时与学生会一起布置这次运动会的各项事宜,她都是毫无抵触满面春光地答应下来。
再见以前的老同事,奈绘开开心心地招呼大家:“来来来,吃糖,吃糖!”
所有都被她突然的热
吓了一跳,有些一直以来就看不爽她的
甚至在背后暗暗讨论:“森尾这是怎么了,回光返照?”
唯有迹部,在看到她手里包装袋上那一串德语的时候,轻蔑地挪开了眼睛。
会议开始,迹部在台上讲解着这次的所有安排,每个在下面听着,同时排队去领桌上放着的各项比赛时间表。
到奈绘,她走过去拿起最表面上那一张纸,迹部正巧回身,将手支撑在桌子上。
两个的指尖不经意地触碰到一起。
讲话的声音戛然而止。
这个停顿让所有在台下不明所以,奈绘低
抽回自己的手,拿着表转身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迹部也霎时恢复常态:“抱歉,刚才走了。”
这个小曲没有让大家感到什么异常,很快众
又进
工作状态。唯有南,她的目光在奈绘和迹部之间转溜了好几圈,撑着下
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散会过后,南走到奈绘旁边。
“我今天去给爸爸扫墓了。”她说。
奈绘抬异地看了她几眼,耸肩回答:“你告诉我
什么,他是你的好爸爸,又不是我的。”
已经从母亲的中大概了解到了当年的事
经过,南知道,奈绘这样的态度很难再改变,也不强求,又问:“你和迹部,怎么了?”
“散伙了。”奈绘说。
“怎么会?”南十分意外,她一直觉得这两个之间有着别
看不出的默契,就算奈绘
声声说不会与迹部
往,她也一直认为他们会将这个关系维持下去,怎料暑假刚过就一拍两散。
“因为我有男朋友了啊。”奈绘弯起唇角,把手中的包装袋又递给了南,“这就是他给我买的呢。”
南也很喜欢吃这款软糖,便没有推辞,从里面拿出一粒放进嘴里,缓慢地嚼着。
看着她的样子,奈绘收起了笑容,状似不经意地又道:“说起来,我的男朋友,其实你也认识呢。”
“咦?是谁?”软糖内包含的果汁在嘴里溢开,南未曾察觉奈绘的表变化,好地看着她。
前者则见她仍旧懵懂无知的模样,意味长地拉开不怀好意的笑容,那个名字从她的唇瓣中缓缓地吐出:“他叫,手冢国光。”
只是电光火石之间,南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
“手冢……迹部……”她猛然想起自己的两任男友如今都和奈绘有着说不清的关系,又结合起才知道她与奈绘的关系,一寒气从后脊梁骨窜上来,浑身的
皮疙瘩冒出,汗毛竖起。
“没错。”奈绘轻轻地上前一步,将南所有表的细节看得仔仔细细,畅快的感觉在心中不断蒸腾,“你和迹部在一起的时候,我去引诱了他,你和手冢在一起,我也做了一样的事。我费尽心思,牺牲我的
,其实都是为了你呀,亲
的南妹妹……”
南看着她这样冷的表
,不知道她接下来要做什么,害怕地后退。
可奈绘没有追上来,她站在原地继续说:“你的母亲毁了我母亲的婚姻,作为她的儿,就把你的
赔给她好了。所以,你以后最好把你的男朋友们都看紧一点,因为稍有不慎,我就会趁虚而
。”
门突然传来一阵叮呤咣啷的响声,一直趴在门外听了全程的琉夏冲了进来。
她一把推开挡在路中间的奈绘,满面是泪地跑到南面前,猛地跪了下去。
“对不起!”她愧疚地在南面前泣不成声,如果不是自己一瞬间的嫉妒心作祟,事本可以不演变成现在这样子。一直以来南把自己当做信任的朋友,可是……可是最终自己却出卖了她。
奈绘的耀武扬威,南的惊慌失措,这样鲜明对比的场面,地刺痛了琉夏。
不知她们后来是怎么继续说下去的,奈绘放学的路上,到家附近的街角时,又接到了琉夏的电话。
“你怎么可以告诉她!”她在电话那急切地质问着奈绘,“你怎么能……”
“怎么,我为什么不能告诉她?”奈绘不屑地反问,“这件事你也有份,怎么现在还好意思质问起我来了。那个
前假装感
厚,
后捅一刀子的
,可不是我。”
“你——”琉夏被她反驳得无话可说。
“还是说,你害怕南知道了以后,和手冢的希望就更渺茫了?可是你别忘了,现在他是我的男朋友,而不是你的。想要追寻真,也得等到我放手!”
奈绘正狠地警告着琉夏,语气中的寒意不自觉地加重。
而就在这时,背后突然传来一个男的声音。
“你,是冰帝的学生?”惊讶的语气中,有些不明的绪。
听到这个熟悉的音色,奈绘举着电话,惊慌地转过身来,看向背后的:“手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