坤泽只能退出去。
原来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
坤泽一走,陈柯就好像没了骨一般,躺在玄青身旁。
“大师,好累啊,动脑动的脑壳疼。”陈柯撒起娇来,玄青拍拍腿,“躺过来,我给你揉揉。”
陈柯挪了挪,躺在玄青腿上。
“我觉得隋家,可能不知道阵图的事。”陈柯已经偏向隋家了。
玄青也只是笑笑,“关于心的事
,师兄会去调查清楚的,不必担心,你只管调查柏寒施主的死,就可以了。”
陈柯握着玄青的手,其实孰轻孰重陈柯自然是知道的,心是关乎于天下苍生的东西,而柏寒之死只是十几年前的一笔糊涂账了,最多只能算是陈霜心中的一丝执着罢了。
可陈柯感念陈家,陈家不求回报的将养了她这么多年,她怎么能放得下?
“谢谢你。”陈柯说着说着便困的不行,只听玄青说了声,“睡吧,我在。”
然后就的睡着了。
再醒时,已经是晚上了,陆胜和青羽也回来了。
但是他们跟踪了一天,并没有什么发现。
陈柯也不期望这空子能被一两天发现的。
只能等他们自露马脚。
“过两,便是柏寒姐姐的忌
了...”陈柯叹一
长气,“他们一定会露出马脚。”
祈家是为柏寒立过忌牌的,祈家兄弟若心里有鬼,一定会去拜她。
只要确定他们两个是杀害柏寒的凶手,陈柯一定会出手,将那捆到陈霜身边,任由陈霜处置。
果然如陈霜所料,陆胜和青羽并没有发现什么线索,只是说祈临风跟影发过一次火,说是杀个
都杀不掉,现在不仅丢了还找不到,连带着将文家和明家也骂了一通。
这祈临玉倒是整忙于家务,未曾做过什么其他的事
,也算是无聊的要死了。
直到柏寒忌那一天,陈柯才与玄青出客栈,隐了身形,偷偷溜进了祈府。
陆胜与青羽被派去做其他事了。
祈临玉今换了套正经的衣裳,进了祈府后面的一座华丽小屋,这屋子大概就是专为柏寒修葺的。
祈临玉进去后,玄玉带着陈柯上了屋顶,掰开了几处瓦片。
之间屋内点燃香烛,上了香炉,倒上了些酒,敬完后又自己坐在一旁,添满酒杯,自顾自喝了一杯。
“兄长。”
祈临风推门而,叫了一声。
“你来了?”祈临玉有气无力。
祈临风坐下来,也给自己添了一杯。
“你身子骨弱,莫要喝酒。”祈淋玉阻拦道。
祈临风笑了一声,“一杯而已,无碍。”
随后一饮而尽。
两兄弟许久不说话。
“前几影追查到了坤泽,让他跑了。”祈临风说道。
祈临玉顿了顿,放下酒杯,不说话。
“我很感谢唤德,却也恨他。”祈临风看了看柏寒的牌子,“多少年了,每到她的忌,我就心疼。”
祈临玉依旧不说话。
祈临风又咳嗽了两声,“我会将坤泽找到,让他死无全尸。”
“临风,你身上戾气太重了,莫要再作孽了。”祈临玉劝阻道。
“不行。”祈临风,“兄长身上不能有丝毫污点。”
“临风!”祈临玉说道,“你是跟唤德相处太久,也该清醒一些。”
祈临风突然怒,可那病弱的身子撑不住这份
怒,咳出了血来,声音也软了,“不要提唤德,兄长,你看看我,我做了这么多,难道还不够吗?”
这话是质问祈临玉的。
祈临玉长叹一声,“你我是兄弟,同父异母的兄弟,你不会不知。”
“我知道。”祈临风又咳两声,“可唤德能喜欢你,那我也能,可就算他除了柏寒,你心里也还是只有柏寒吗?她已经去了...”
“临风!”祈临玉拦不住,祈临风继续说道,“可是柏寒,最后选择的是陈霜。”
二又是陷
长久的沉默。
“当年若不是因为我,柏寒不会死,我有愧与她,也有愧于陈霜。”祈临玉在自责。
祈临风蹙眉,“兄长,这跟你没有关系。”
祈临玉想起陈柯来,“自从见到他的妹妹,我...我就...,我愧对于陈家,你不该算计她。”
“兄长!”祈临风说,“祈家能有现在,是不容易的,这两件事,一件是你的羽衣,不能丝毫脏污,一件是祈家数百年的繁盛,不容有差,与我而言,这都是兄长想要的,不管是用什么方法,我都会双手奉上。”
祈临玉直接拿起酒坛,咕咚咚喝个不停,最后将那酒坛直接立在地上。
“时间越久,我越觉得罪孽重,若我没有对那唤德施以善心,他也不会对我有什么恻隐之心,柏寒也不会因我而死,而这家族大运,也不该是拿着天下苍生的命数补到祈家身上。”祈临玉叹气道,“陈姑娘来的时候,我就觉得该到
了,十三年了,我累了。
“我有愧于柏寒,有愧于陈家,有愧于唤德,有愧于天下。”祈临玉看向祈临风,“更有与你。”
祈临风咳嗽了两声,不说话了。
“佛家总说因果,希望我此次去陈家,能将你的恶果,还有祈家亏欠天下的恶果,抵消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