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兵都传,你出鹿岭,一路护着那二王女,你何不承认,这才是缘由…。”
见她这铁铮铮的女将,泪都要滴下来。澈然语气软了几分,却不想同她谈论栀月,只道:“你我,今日能为同袍,日后能为君臣,比尊上那道旨意都好。”
云彤凉凉一笑,她自小盼着为将,便是要为他护翼山,平大渊,她甘心受他遣调,为他出生入死,却不是为了守着他和另一个女人。她不相信她一派忠心,还要败给那头什么畜牲。“树谷栀月生死未卜,遍寻不着,你何必还…。”
澈然闻言眉心一抽,打断她道:“你,派人找她。”
云彤别过头,随手将泪抹了,凄然一笑道:“我便派人找她,怎么,她若是解封龙之人,在你出战玄王之前,难道不是找着为好。”她就是赢不了澈然之心,也断不会将这少妃位让给那叛族之女。
澈然恨恨瞪了她一阵,切齿道:“你,胆敢妄为,我有的是理由,剿灭你乔木战族。”
他转过身子,只作不见她黯然伤,和寰明那几乎要噘起嘴吹哨的得意样:“战令,我已说得清楚,即刻回翼山,违令,以军法惩处。”
他接触的情事不多,以为理当爱恨分明,斩情似斩敌。剿灭战族纵然是他当下能想出最具报复性的威胁,可不可行,不曾细量。听在云彤耳里,却已足够传达那透彻的敌意。
边关望冷月,铠甲满被霜雪,都远不及这等寒凉。云彤回身便走,背着两人滚下两行泪。
然她乔木云彤,从来不知道什么叫做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