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人,时不时有晚回的车辆嗖地飞驰而过。
走到了外面,钟晏反而莫名地没有底气。
不知道为什么,他不敢回头去看柳瑟的表情。
她破碎的眼太灼人。
其实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今夜要叫柳瑟过来接他。
平时都是平阳送他过去。
也许是看到几个合作方的妻子打来电话嗔怪他们什么时候回去。
钟晏离得近,不小心听到了几句。
深藏在他脑内的那根弦忽然被拨动。
他记得小时候他父亲钟萧宁在外头应酬晚了,他母亲就会打电话给他。
年轻的母亲穿着青色绸缎裙子,坐在沙发上,有着少女的娇羞,似乎被父亲气到,涨红脸骂道:“钟萧宁,半小时内再不到家,你就回来了。”
柳瑟就从来不打电话给他,让他早点回去。
本来这种应酬钟晏是不会让赵平阳喝酒的,以他现在的身份地位,没有人敢劝酒,他就不需要赵平阳替他挡酒。
钟晏喝个几杯,权当给足面子,其它人也不会说什么。
只是这次,钟晏却不想喝了,就让平阳来喝。
其它人见到钟晏都被自己灌醉了,瞬间觉得自己厉害,灌平阳喝酒更是豪不手软。
钟晏只要在平阳快要喝醉之前让他打电话给柳瑟就行,哪知道平阳手机没电了,只好用他的手机。
被妻子叫走的那几个都是自律正紧人,钟晏也没料到剩下那几个混不吝的竟然喊了几个女人来。
他现在心绪繁杂,不知道怎么开口,也不知道说什么,走着走着,身后的手被人一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