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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头泡去了血水,凉水下锅清炖。
等浮沫飘起来,再拿勺子撇的干干净净。
这样出来的汤又浓又鲜,不带肉的腥膻。
厉显看顾汤的时候,许糯就跟只小蝴蝶一样,捧着掺了花草水的清水在院子里忙活,浇一会水,就蹦跶到厨房来看几眼。
厉显把人抓过来,伸手摸了摸许糯的额头,她光洁的额头出了一点汗,身上的香更浓了。
厉显柔声道:“累了吧,来把水喝了。”
许糯是进来接水的,她还有一片花地没浇呢,微喘着气,摇头:“不累不累,我还没弄好呢。”
这时日头晒,厉显帮她中了暑气,拿毛巾给她擦汗,说:“等下我去浇,你休息一下,跑半一个小时了。”
平时走几步路就气喘吁吁喊脚痛的娇气包,今日跟吃了兴奋剂一样,来来回回浇了七八次的水。
许糯笑眯眯的张开手臂,抱住了厉显的腰,软软糯糯的说:“好吧,那我在这陪你。”
他摸了摸她柔软的发丝:“好。”
灶房里热气袅袅,厉显把洗净的丝瓜切成小段,侧头看了一眼在饭桌上看书的人。
外头的微光倾泻在她乌黑发丝上,垂下的大部分落在身后,几缕时不时的滑到颊前。
许糯的皮筋刚刚拿去扎南瓜蒂了,现在只能散着。
她伸手拨到耳后,那发丝搭在白玉一般的耳朵上,不一会又落下来了。
许糯手还未动,一双修长有力的手已经撩起她颊边青丝,指尖灵活的穿梭在她发间。
许糯抬头,从这个角度看过去,厉显垂着眸子,面容认真而专注。
厉显将发落好,看向她她圆润的杏眸水光潋滟,颊边带着三分娇意,七分俏丽。
他看痴了去。
一只柔弱无力的小手揪住他的衣襟,轻轻松松的就将人拽下。
如兰的热气落在厉显的鼻尖,蜻蜓点水的一吻,应在午间的和熙暖阳里。
他的眸子如燃烧的炭火,热气升腾。
轻轻扶住她的后脑,温柔又虔诚的加深了这个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