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学会的?”韩妙者惊讶的看着华宁歌。做饭不说很难,但要做到对火候的把握也不简单,而华宁歌居然能够自学成才,简直是个天才!
华宁歌却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韩妙者走到华宁歌面前,蹲下来抬着头看着她道:“谢谢你。”
华宁歌愣了一下,还没反应过来韩妙者这个谢谢是什么意思。韩妙者伸手抓住了她的双手,柔声说道:“如果没有你,无论是做饭还是当阁主,我都不行。我以为我自己很厉害,但现在我才知道,我不会的有很多。”
华宁歌反手抓住韩妙者的手,笑着说道:“妙者姐姐,你真的很厉害啊!你看我从那么高的悬崖上掉下来,你都能把我救活,你有这么厉害的医术,这是多少人都羡慕不来的东西啊!”
“真的吗?”韩妙者看着华宁歌,微微一愣。
她从没觉得自己的医术有什么可以值得炫耀的地方,但此时听华宁歌这样说,她忽然觉得自己还真的挺厉害的。
“当然是真的!我还在想你要是能教我医术该多好呢!”华宁歌安慰着韩妙者。
韩妙者看着她的眼睛,忽然问道:“你想学吗?”
“啊?”华宁歌听到这个问题反而愣了一下,然后才反应过来,瞪大了眼睛:“你真的要教我?”
韩妙者点点头,道:“如果是你想学的话,我可以教你。”
华宁歌眼中冒出了小星星,她撑起身子就要去抱韩妙者,却牵动了腿上的伤势,疼的龇牙咧嘴。
“疼……”
韩妙者嗔怪道:“傻丫头,你这腿还想不想好了!”
华宁歌尴尬的挠头:“对不起,我太激动了!那什么,既然你都教我医术了,那我教你做饭怎么样?”
谁知韩妙者却笑了笑,道:“不学。”
“啊?”华宁歌愣了一下,不解地问道:“为什么?”
韩妙者揉了揉华宁歌的头发,笑着说道:“不是还有你和绿豆吗?有你们在,我还做什么饭?”
华宁歌愣在了原地,她看着韩妙者,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二人沉默了一会儿,华宁歌动了动鼻子,忽然闻到了一股焦糊气味,她眨了眨眼,皱眉道:“什么东西烧焦了?”
这话一问出来,她与韩妙者都愣了一下。
“鱼!”华宁歌与韩妙者异口同声地喊道。
二人往边上的灶台看去,看到下面的火焰熊熊燃烧,这是韩妙者不断塞柴火造成的后果。
韩妙者连忙站了起来,揭开了锅盖,这才发现里面的汤水都快烧干了。
“水!水!”韩妙者急急忙忙的把旁边水缸里的水舀一瓢浇了进去。
“呲!”水溅了出来,差点溅到韩妙者和华宁歌。
看着锅中的狼藉,韩妙者无奈的叹了口气。华宁歌推着轮子过来一看,也随着韩妙者一样无奈的叹了口气。
这条鱼,怎么说呢,一言难尽啊。
于是乎,在绿豆回来的时候,就看到了华宁歌和韩妙者二人围着桌子沉默着,桌子上的碟子里盛放着一条半漆黑的鱼,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焦糊的气味。
“小姐,公主殿下,你们这是怎么了?这里怎么还有一条焦了的水煮鱼?”绿豆疑惑地问道。
这条鱼是谁做的?厨房里的人她认识,他们的技术没这么差啊。
华宁歌目光不自觉的看向了一旁的韩妙者,抿了抿唇。绿豆看到华宁歌的目光后,也看向了韩妙者,忽然明白了什么,不知道说什么好。
“咳咳。”韩妙者咳嗽了一下掩饰自己的尴尬,她看向绿豆,皱眉问道:“你怎么回来的这么晚?”
绿豆回过来,对韩妙者解释道:“是这样的。长老们打算今天晚上在瀚海乾坤殿举行继任大会,到时候会有宴席,他们想请公主殿下也一同出席。”
“原来是这样。”韩妙者点了点头,倒是不怎么意外。
以前他们不知道华宁歌的身份所以无动于衷,现在华宁歌自报身份,身为华氏皇族的下属,长老会再怎么说都得给足面子才行。
韩妙者看向了华宁歌,决定征求她的意见:“你怎么想?去还是不去?”
“这不是你的接任大会吗?我去干什么?”华宁歌皱了皱眉,她可不想做那个喧宾夺主的人。这是属于韩妙者的主场,她去算什么事啊?
“毕竟你是公主殿下啊!以后这样的事情还有很多呢。”韩妙者笑着对华宁歌说道。
听韩妙者这样说,华宁歌一脸难受地说道:“我有点后悔说出自己的身份了。”
“晚了!”韩妙者笑着说道。
“唉。”华宁歌无奈的叹了口气。
傍晚,夕阳西下。
瀚海乾坤殿是南方海阁最大的一座建筑物,是用来举行整个海阁级别的大事所用的场地。韩妙者继任大会和华宁歌以公主之尊驾临这两件事情可以说是这些年南方海阁碰到的最大的盛事了。
今天晚上,除了必要的值守,所有的弟子都停下了手头的工作,来到了这里。
南方海阁留守在海岛上面的弟子共有三千多人,而瀚海乾坤殿足够容纳近万人,这是当年华氏皇族支持下修建的宫殿,气势恢宏。
正门外,两旁的夔牛战鼓隆隆作响,有弟子吹起了号角。
医堂的女弟子挑起灯笼站在广场上红毯的两旁。红毯从瀚海乾坤殿正门一直通往了广场的另一头。
随着号角声的响起,韩妙者一行人出现在了那头。
韩妙者此时已经换上了阁主的华贵长袍,华宁歌也换了一身高贵内敛的衣裙,贵不可言。韩妙者本想推着华宁歌一起走的,可华宁歌认为这样有损韩妙者的威严,怎么说也不愿意让韩妙者推着走。
于是绿豆便推着华宁歌与韩妙者一同踏上了红毯。
一路上,所有的弟子都对二人行注目礼。华宁歌的身份还没有公布在所有人的面前,但能够和韩妙者一起走这条路,足以证明其身份尊贵无比。
在红毯的尽头,所有长老和堂主都等候在那里,他们每个人都面带严肃,目不转睛的盯着不远处走过来的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