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回报是福全看错了,不单是害了他的性命,也是要我寻死啊。」小太监语气为难,想起福全哭丧着脸叫喊太子饶命,他就一阵哆嗦。
福全心性浮躁,又想争功,说是怕重演六年前那场贤妃捉拿贱婢秽乱後宫的戏码,不听李春堂的劝阻,硬闯了寝殿通报,现在正在後头杖责,哭天喊地的。
他们都经历过六年前那惊心动魄的宫罚。贤妃责罚宫人服侍太子不周,才让奉晴歌有机可趁。不少人被活活打死,净身出宫的也不少,剩下的宫人个个噤若寒蝉。
「还是请太子妃饶了卑职吧,请移驾入殿吧。」李禄吉跪地磕头哀求着。
行歌脸色惨白,没想到自个儿这随便乱走,真替自己惹祸了。她并不想忤逆他,也不是故意为难任何人。
行歌默然,尚且踌躇,不知道是否真要入殿,或转身逃跑,就听江行风清澈却冰冷刺骨的声音由殿内传来:「怎麽?敢做,现在倒是不敢当了?给我进来!」
行歌听他这语调,知道他怒气正盛,抽了口冷气,艰难地踏步往殿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