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真的是行事沉着的太子会做的事吗?
自从六年前奉晴歌事件後,他从未见过太子对任何女人温柔过。大婚第二日太子坚持抱着太子妃由天坛回宫,让他极为讶异。又瞧那日太子召来太医时的色,虽有怒意,但眼却沾染着浓重悔意。
太子妃真的受到太子厌弃吗?
李春堂并不认为。但也越发不明白自己的主子到底是怎样想法。
「…知道了。你下去吧。」江行风不冷不热地说了这句话,又埋首於撰拟奏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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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婚第九日,含娴殿争执後第六日,夜里风凉,行歌体温又烧了起来,芯儿与静儿满面愁容,忙着替行歌松开单衣,用棉巾沾水轻轻擦去行歌身上的汗。
「都烧了六天了,人还不清醒,该怎办是好?太子那日什麽都没说吗?」芯儿担心地看着昏迷的行歌,捧起木盆,打算再去换水。
「太子凉薄寡情,根本没有来探看的意思!还是别指望他了,我去拜托周太医再过来看看吧!」静儿放下手上的棉巾,急急向外跑去。
「快去快回,别耽搁了。我去换水。」芯儿也往内殿的涤尘浴池走去。
当江行风踏入未央殿时中,便见到行歌半身赤裸、浑身是汗,病弱地躺在喜榻上,身边一个服侍的人也没有。未央殿冷清寂寥,好不凄凉。
他皱了眉,趋步向前拉起行歌的单衣,才发现她的单衣尽湿。原先行歌的鬓间细发如茸,看起来娇俏天真可爱,现在都沾黏在两颊,看起来憔悴瘦弱。他抬手欲拨开行歌的碎发。指尖触及行歌,他吃了一惊,将手覆上行歌的额头与脸颊,她的体温热烫。没想到宫女来报原来是真的,她是真的病了,但她身边却一个服侍的人都没有,凄凉可怜的紧。
那些该死的宫人去了哪?!
他的俊眉凝了起来,盈满怒气。
兴许行歌感觉有人温柔的触抚,半梦半醒间喃喃呜咽着:「…爹爹…为什麽…他…这麽厌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