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殿搬过来就是了?雁一脸为难说,司寝的女官不许移动。
司寝的女官胆敢为难太子妃?要不是不把她这个虚有空名的太子妃放在眼里,再不就是有人蓄意为难。在这东宫有谁真能为刁难她的?莫不是东宫之主,江行风了。
行歌思及此叹了一口气。
吓得简司珍以为她那几句话让太子妃殿下往心里搁去了,赶紧陪笑说道:「殿下放宽心,立即置办还不迟。」
另一名司珍女官也凑过来说:「太子好赏菊,不如就将这荷包当做寿礼吧?」
「这荷包是要给秦相的。」行歌摇摇头拒绝了。
「要不献上香囊吧?香囊贴身,长傍君侧,见香囊如见妾身。」华尚寝踏入司珍女功房内,轻笑说道。斐尚仪也跟着进殿。
「华尚寝、斐尚仪!」行歌惊喜地放下手上绣了一半的荷包,亲昵地握住两人的手。「久违了!近来可好?」
「听周尚功说殿下近日常赴司珍司,特地来拜见殿下您呢。」华尚寝轻笑。
「殿下可在烦心太子的寿辰贺礼?如华尚寝所说,香囊再好不过。」斐尚仪瞟见桌面事物,亦是附和。
「这…不会太亲密了吗?」行歌迟疑。
「荷包承零碎之物,不如香囊承情,又有避邪驱瘟之效。太子妃是太子正妻,为太子分忧解劳驱驱蚊虫,怎说过於亲密?」斐尚仪意有所指,惹得众人会心一笑。
「这…我再想想看吧。」行歌与行风感情不睦,并不认为江行风会接受她绣制的香囊。况且,若他拒绝接受,恐会更惹她心伤。
「今年奉侍姬织了毛呢领围…」斐尚仪看着行歌的为难,轻声发话。「若太子妃殿下认为香囊礼轻,不如想想情意深重这句话。古时曹植亦配带香囊,更作迷迭香赋,香囊岂是贱礼。香囊自古以来便是表述衷情之物,今年寿礼再适合不过。」
行歌并不笨,自然知道为何这几位宫正如此坚持。只是现在的她,只要想到江行风便心灰意冷,哪里有心思将满腔情意织入香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