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箫,可惜没那个机会。」
「这样吧,我喜欢这儿的清幽雅致,而你想学洞箫。不如我教你洞箫,你则让我在这飞瀑待着,别向人通报。」男子淡笑提议,眸光温和,却隐隐散着一股不容人拒绝的气势。
行歌虽对洞箫有些兴趣,但顾虑此处不比宫外,乃是戒备森严的东宫,正要开口拒绝,男人却诚挚地开口说道:「我不会乱闯,也不会让姑娘添麻烦的。仅仅待在这小亭罢了。」
「但我连你叫什麽名字都不知道…」行歌迟疑着。
「在下云流水。」男子粲然而笑。「敢问姑娘芳名?」
「……歌。」行歌不想告诉他全名,仅仅给了个名字最後一个字。「庄子鼓盆而歌的那个歌字。」
「庄子鼓盆而歌?好名字。在这宫中,若能如此豁达过一生,也较轻松吧。」云流水微笑看着行歌。他已耳闻太子与太子妃不睦,嫔妃不受宠,的确只达观看待往後人生。
行歌无语,任云流水随便想去,她已无力解释,顾左右而言他:「你一定要记住,只能在这凉亭中,不可以随意乱闯。」
「知道了。你何时想开始学洞箫呢?今日开始可好?」云流水微笑,顺手将玉箫递给行歌。
行歌接过玉箫,觉得这洞箫居然比自己的手指还要冰冷,险些接不住,让玉箫差点坠了地,赶紧抓住。
云流水眼明手快伸手接住了洞箫,也触及了行歌的指尖。惊讶於行歌的指尖冰冷,又细看了行歌一眼。行歌赶紧抽回了手,双颊微红。
葭月气温已寒,为何她没有着披肩?他是练家子不打紧,但女体底子原就偏寒,更应该好好保暖才是。她没有手炉,也没有披肩,可见江行风真的如传闻般不待见这位太子妃,依然专宠娈婢。所以一个堂堂太子妃才会住到这个连偏殿都不如的香榭来。
仔细想想,行歌如此沉鱼落雁之貌,若是其他人当太子,应备受疼宠才是。花样年华,如此虚掷,真苦了她独守空闺。
云流水望着行歌,心下一种怜悯之情油然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