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脸的卢珏,立马抱了娇妻就从车板上跳下地,落地的那一瞬间,还不屑地朝长公主瘪瘪嘴,然后满面春风地朝管家笑。更多小说 ltxsba.top
“呀,大皇子妃面色有些不大好,还请快快进府,小的这就去安排一间厢房给休息。”管家说罢,恭恭敬敬地向大皇子夫做了个“请进”的手势。
迟到了,还得到睿王府管家如此的礼遇,傅柔嘉面色稍稍缓和了三分,朝管家笑着表示感谢,便在卢珏的搀扶下,缓步朝睿王府大门行去。
长公主见此,却是心有气,论长幼辈分,她可是姑母,卢珏夫
只是落魄的小辈,管家居然先请他俩进去,而不是先请她?
心内很是不得劲!
但迫切希望见到崇德帝的长公主,咬着牙忍了又忍,最终还是劝自己算了,能面见崇德帝才是最重要的,这些个委屈后再跟睿王府算。
说服完自己,长公主广袖一甩,便也尾随在卢珏夫身后,朝睿王府大门走去。
却不想……
长公主才迈开步子,就被管家伸手拦住了。
“长公主好,您可有……邀请函?”管家眉眼染笑,态度温和,就是吐出来的话委实有些太难听,“咱们睿王殿下早就代了,大婚之
,为了确保流程进展顺利,唯有邀请名单上的宾客才能进
,闲杂
等一律免进。”
刚蹬上汉白玉台阶的卢珏,掉过来,朝长公主嘲讽地一笑。
还笑得很大声。
长公主面色一下子僵住。
还不待长公主回答,管家已是接过身后小厮递来的宾客名单,食指从上指到下,又飞速从第一页翻到最末一页,然后假意诧异道:“怎么,长公主,您不在受邀名单上吗?抱歉啊,还请您止步,今不得
内。”
刚行至影壁的卢珏,再度回,朝长公主露出一个欠揍的嗤笑。随后,搂着傅柔嘉小蛮腰,春风得意地拐过影壁,消失不见了。
被挡在门外的长公主,却是恨不得挖个地,将自个掩埋了、不见
才好。
收没收到请帖,长公主自然是心中有数的,但她仗着自己是长公主的身份,仗着自己到底是睿王卢剑的嫡亲姑母,便一心以为,她没有邀请函,婚宴上也有她的一席之地,大大方方进去就是。
哪能料到,睿王卢剑竟是这么绝,连门都不让她进?
还真就派了管家来,硬生生将她堵截在大门外了!
这个脸,可算是丢大发了!
“长公主,万分抱歉,小的这是按照规矩办事。”管家温和地说完这句话,立马换了幅严厉的面孔,扬声叮嘱大门守门的小厮们,“切记了,进府的宾客一律要检查仔细了,万万不可让那些没请帖的
混进来!若办事不利,小心你们的饭碗!”
“小的遵命!”守门的小厮齐声道,俨然训练有素。
长公主气得面色猪肝红,双手不住地颤抖。
管家最后微笑着朝长公主弯腰行了一礼,便健步离开,没大门里,不见了身影。
长公主厚皮脸登门之事,很快报了卢剑耳里。
彼时,身穿大红喜袍的卢剑刚刚给父皇、母后敬过酒,又给几个皇叔敬了酒,正迈着愉快的脚步来到好兄弟这一桌,拍着苏炎、徐常笑和好几个兄弟的肩,笑着要跟他们
一杯呢,猛不丁得到长公主想混进门的消息,卢剑立马就说出来,分享给一桌好友当笑料了。
“剑哥,真有你的,居然没给长公主下请帖!”徐常笑简直快笑死了,论整,还是剑哥段位高啊。
先是怂恿南宫皇后频频与长公主上,惹得崇德帝站队南宫皇后,与长公主划清界限。
与此同时,朝堂上打压孟天石一派,让曾经战功赫赫、不可一世的孟天石一家子,无战可打,一个个废在家里,成了朝堂弃子。
然后,舆论跟上,彻底将长公主母子打成了落架的凤凰,饱受冷言冷语。
这不,不过半年时光,长公主已经沦落到“侄儿大婚,连请帖都收不到”的局面了。
半年前,这事儿简直不敢想啊。
所以说嘛,在大龙王朝,招惹谁都可以,千万别招惹了他们剑哥,要不,绝对不会善了。管你一大家子是不是名将呢,敢觊觎他们大嫂,敢给他们剑哥上种绿
,剑哥就有本事将你们一大家子全部踩到淤泥地里去,再翻身不了。
呵,活该!
徐常笑很有些后悔席早了,早知道也晚来一会,说不定还能在门
亲眼目睹长公主“被拒”的尴尬样呢。
方濯濯也有些后悔席早了,他也想看看落架的凤凰不如
,是怎么个落魄相。
唯独苏炎不屑去看,与孟天石有夺妻之恨的他,一眼都不想瞥他们,瞅上一眼,都觉得玷污了自己的双眼。
卢剑与苏炎同感,所以,他的婚宴,都不许长公主一家子登门的。
第147章
凤冠好重。
普通官家的新娘子, 上戴着的凤冠都有一两斤重,更别说林灼灼这个新嫁娘乃皇家王妃了,光是上
赤金打造的展翅欲飞的凤凰就有六只, 凤凰嘴上还叼着硕大饱满的东珠, 六只凤凰穿梭在繁花绿叶里,而这些花啊叶啊可不是树上摘来的那种, 均是名贵珠宝制成的,一片片均是实心, 沉甸甸的。
除此之外, 凤冠下部还缀满了珍珠翠玉。
这样一顶凤冠, 瞧着是致华美, 贵气非凡,戴上
却是实打实的“沉”, 少说也有三四斤重。
林灼灼顶着重沉沉的它坐了一路的花轿,又完成了拜堂成亲、挑红盖、喝
杯酒等习俗,一串流程走下来, 可是两三个时辰过去了,林灼灼那娇
的小脖子说不出的酸。
为首的那个喜娘倒是个体贴的, 见睿王殿下去前院敬酒、招待宾客了, 她就主动询问林灼灼是否要将凤冠摘下来。
“可以吗?”林灼灼目带疑惑地仰问。
“可以, 当然可以。”喜娘笑容满面回道。
可林灼灼面上的疑惑丝毫未散, 昨夜她是熟读了流程的, 依着大龙王朝皇家大婚的规矩, 这凤冠再沉都是不许私自取下的, 必须等新郎官招待宾客归来,夫妻要上榻歇息时,才能从上除下。
换言之, 新郎官还未回,新娘兀自除去凤冠,视为对夫君的不敬。
瞧出林灼灼目光里的犹疑,喜娘才抿唇一笑,欢声解释道:“王妃就放心好了,这可是咱们王爷一早就特意嘱咐过的。咱们王爷呀可是个心细、会疼媳的,王妃
后的福气大着呢。”
这个喜娘是个三十出的
,年岁不大,在喜娘行业里却是个经验丰富的,她常年配合礼部穿梭于皇室婚宴,她伺候过的王妃、皇子妃、郡王妃,没有二十个,也有十五个了,但那些新娘们没有一个享受过夫君的格外关照,全都硬扛凤冠到天黑,一个个小脖子累得酸痛无比。
像睿王殿下这般疼娇妻的,绝对是
一份啊。
林灼灼听了,心房汩汩地冒出暖流,万般甜蜜在心。
随后,林灼灼略带羞涩地点了,示意喜娘帮她取下凤冠。
喜娘笑着“哎”了一声,立马上前麻利地取下林灼灼上的凤冠,轻轻地搁放在床边的小几上。
林灼灼目光追随,瞅着小几上的凤冠致华美,上
的珠宝熠熠生辉,因着这顶凤冠见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