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儿十分纳闷,然而纳闷的色骤然间发生了变化,“我身上好痛,全身都痛。”
说话间,她就痛的直不起身。
温蕴还来不及查看镜儿,就觉得自己身上也有了痛感。
是苦头花毒。
苦头花开花极为鲜艳,只要人伸手触碰花蕊,毒便会从皮肤进入体内,顷刻发作,全身起满脓包,剧痛而死。
因为毒性太恶,苦头花很早就被消灭干净了。温蕴以前想研究,也只能查阅古籍,根本见不到真的苦头花。
她的兴趣彻底被点燃。
给镜儿简单处理下,缓解她的疼痛,防止毒性快速蔓延,温蕴也躺在地上,“哎哟”“哎哟”地叫唤起来。
过了会,就有两个人打着灯笼进来,一个是薛婆子,另一个温蕴不认识。
见两个姑娘都倒在地上呻·吟,薛婆子很满意,和同伴站的远远的,并不敢靠近。
“刘家的,这毒真能让人痛上几天几夜,活活疼死?”
“薛妈妈放心,绝对让她死的痛苦。死的越痛越惨,化为厉鬼的可能性越大。还有那厉鬼咒红衣,包她做鬼后凶残无比。薛妈妈只要把你想让她报复之人的姓名,缝在衣服里,她就会认准了此人疯狂报复。”
薛婆子打着灯笼往温蕴身上照了照,“在她断气之前将她拖出去扔了,怨气会更重。”
“薛妈妈,镜儿这个小丫头虽然是鬼节出生,是‘天胎’,可也只是命硬罢了,我同你说过的,她陪着三姑娘一起死,怨气也不会增加多少,你怎么还把她给......”
薛婆子道:“不过一条贱命,增一分是一分吧。”
她十分满意自己的成果,转身准备要走,突然脚踝被什么抓住了。她心头猛跳,低头一瞧,温蕴竟然爬过来用手抓住了她的脚踝。
那毒药碰一碰就会染上,她失声尖叫,吓得肝胆俱裂。
她的同伴要跑,也被温蕴起身,抓住了脖子。
不出几个呼吸,两人就倒地不起。
温蕴蹲下来,拍了拍薛婆子的脸,无辜的大眼睛眨啊眨,“我这个人心地最善良了,你想害死我,我也不想要你性命。”
薛婆子能听到声音,但剧痛之下,她无法说出一句完整的句子,只能用眼恳求地望着温蕴。
“不过......”温蕴的眼逐渐变冷,“不过你害我便害我,为什么随便对一个小姑娘出手。人命在你眼中,竟如此不值一提!你这种人,该死!”
她从薛婆子身上翻出了钱和剩余的苦头花毒,她也没客气,钱揣自己身上,毒药全洒薛婆子脸上。
薛婆子痛楚加倍,连吐了好几口血。
温蕴用脚尖沾了血,在地上写下一行警示世人的字。
“封建迷信要不得,谁若再搞这一套,半夜厉鬼锁你命!”
温蕴长舒一口气,科学的光,照耀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