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破坏她婚姻的小三。
更不能要了。
本来她也只是见这人时心中有些异样情感,很浅,偏又像是千万细丝胡乱缠绕着她的心,她理不清,也懒得理,就想把人带在身边摸摸情况。
几句话把陈几金整个人都打蔫了。他没再多说,引着温蕴去给他儿子瞧病。
他儿子叫陈良寿,从娘胎里就带了这疯病出来。
起初还好些,隔三差五发作一回,清醒时也能读书认字,与常人无异。
后来疯病发作的越来越频繁,学堂去不成了,天天关在家中。
现在,疯的连自己的父母也不认识了,只是一味大喊大叫,见人就扑打。
陈几金不愿意让儿子伤人,就将他捆在房中,每日在饭菜中放些迷药,哄着他日日昏睡。
温蕴仔细瞧了他的病症,细眉微蹙。
她并没有说什么,只是皱了皱眉,陈几金的心就凉了个半截。
“温大夫,只管实话实说,老夫给他治了十几年,什么结果都能承受。哪怕治不了,也不要随便开个方子,让我白白期盼一场。不能治,我也会封了厚厚的银子作为上门的答谢。”
温蕴知道他是受不了空欢喜的打击,见他浑浊的双眸紧紧盯着自己的儿子,慈爱非常,她的心也软了。
“能治,不过你得选怎么治?”
陈几金的眼睛刷的亮了,“怎么选,您尽管说。”
“他是娘胎里带过来的毒,早已跟他的五脏血肉融为一体,无法根治。我只有两种法子。”
“您说。”
“其一,用药治,但治标不治本,只能保他两三年清醒。日后还会恢复成现在的模样,且再无药可医。”
“其二,用毒压。此法及其凶险,我只有五成把握。若成了,可将他的胎毒锁死体内,再无发疯的可能。若不成,则毒发身亡。”
陈几金沉默。
这个选择太难。
温蕴道:“我可以先让你儿子恢复理智,让他来选。”
“不,我选。”陈几金仿佛被千斤重担压着,他佝偻着,手撑在桌角,“万一选错了,别让他怪自己,还是怪我罢,他已经够苦了。”
“所以,选哪个?”
“用毒。”陈几金苦笑,“按理说选第一个更稳妥,可我们做父母的贪心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