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些话,?一字一句,连同那日忐忑的心情,从未曾忘记。
肖兰侧头认真听她念着,慢慢地微笑起来,“真动听。”
真的很动听。
就好像,是说给自己一样。
原来师父当初,就是在这样的美梦中沉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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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快啊痛快!当年也是咱俩合力碎门,虽然你这人管得多、又道貌岸然特别能装、还总是挑我毛病,但哥们儿还是跟你搭着得劲儿,这两年你不在我都没什么意思……诶你听没听我说话!等等不会吗!”
顾知寒追了一会儿,?就见前面那人扶着壁微微弯腰,凝立不动。
到底是谁不省心?
他叹了口气,走上去看到自己这兄弟脸色煞白,脆弱地阖眼,胸膛微微起伏,唇边的血迹已经干了。
“一会儿要见她,你还是收拾收拾吧。”
说完见他仍然闭着眼,自觉是个二十四孝好哥们儿,正好见到他胸前因方才动手衣襟散开了些,露出了一角帕子,立刻抽了出来就往他嘴上擦去。
同一时间,柳燕行睁开双眼——
死死抓住了顾知寒那只爪子,双目冷冷望着他。
顾知寒乱叫:“喂你!怎么突然吓人!”
柳燕行抢过那帕子仔仔细细看了,见没沾上血迹,才重新叠好放回怀中。
“别乱动我的东西。”
顾知寒火儿就上来了:“你不懂女人最看脸!哥怕你这血糊拉碴的蠢样子被帝鸿谷臭小子比下去,好心帮你,怎么一块儿帕子也不让动了?”
柳燕行脸色慢慢转好,甩开他就走。
顾知寒:“草。”
沈楼跟着曲杉斛走到半路,就看到两个黑衣人沉着脸走下来。
尤其前面那个,好像谁欠他几万两银子那样急切,耳边一阵清风,人影就没了。
沈楼的头发都被带起来了,刚落下,第二阵小风儿又来。他一把扯住那人影,大喊:“你们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