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洪光再三斟酌后，给曾瑛瑛打了电话，与她大致沟通了一下与焦娇见面的情况。
曾瑛瑛心里对此事颇为动心，但嘴上却说，究竟怎么办？还得看后面的过程。同时，曾瑛瑛让洪光抓紧与焦娇深入沟通，然后再做下一步的考虑。
放下电话后，曾瑛瑛拿出了纸和笔，坐在餐桌前梳理起了自己心里的计划。
对目前的事情，曾瑛瑛内心有上与下两个对策。上策是利用互联网带来的机会，由自己来张罗各种资源和关系，然后搞成一盘能控制得住的独立生意。下策是向公司提方案，在公司做这件事情的时候，给自己谋求比较好的一席之地。但曾瑛瑛认为，那个下策的意思并不大，因为目前很难改变公司对自己的态度。在这点上，曾瑛瑛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曾瑛瑛在前几天的北京之行中萌发了一个想法。她认为，如果能在外面集聚起一堆人际关系和相关资源的话，那就没有必要在这件事情上看公司的脸色，完全可以自己招呼一批人来干。曾瑛瑛觉得公司尽管有明显的优势，但自己并不受待见，一个被边缘化的中层成员能做点什么事呢？能够赚到大好处吗？答案是否定的。所以，曾瑛瑛产生了退出公司，另辟蹊径的念头。而互联网的到来，恰好是自己重整旗鼓的天赐良机，何况台湾来的赖先生近来对和她相互合作非常有兴趣。
一个多小时以后，曾瑛瑛理顺了思路，她决定抓紧去一次广东，与赖先生当面商量一番。另外，在这件事情上，曾瑛瑛并没有太多考虑洪光的因素。因为在大事情上，一山不容二虎的道理，曾瑛瑛是很在意的。
……
同一个晚上，焦娇约了冰冰在白石桥的奥林匹克饭店碰头，焦娇要想弄清楚那个洪光在公司的权重。因为欧阳与洪光两个人给了她太强烈的反差，而且她不明白洪光怎么会参与到自己正在与欧阳商讨的事情中？欧阳会被洪光取而代之吗？
冰冰等焦娇婉地说了自己的疑惑后，呷了一口水果茶半开玩笑地说：“焦财主，你大小姐是对项目的兴趣大？还是对欧阳这个白马王子级的王老五更有兴趣？说老实话，别装。”
焦娇嫣然一笑后说：“对生意，我当然有兴趣，我靠这个吃饭的。对欧阳嘛，现在还谈不上有太多的想法，但他这个人不错，这样的感觉我很强烈。再说本姑娘至今未许也未嫁，对感觉可以的男人多少会有点关注。这样的回答是实话吧？”
冰冰笑着点点头。
焦娇看着冰冰又说道：“亲爱的，我想知道一下洪光那个人，你能说说吗？”
冰冰干脆地说：“那人我不了解，因为我不爱搭理他，但这不影响你和他沟通业务。只是他在公司的地位比欧阳低，这次是跟着欧阳一起过来的，负责干些具体的事儿，你别被他忽悠了。”
焦娇说：“我有点明白了，是欧阳派他来和我接触的吧？”
冰冰说：“不完全是。欧阳是个靠谱的人，对人对事很负责任，对那天你说的事情好像也很感兴趣。但他手上有件准备搞电脑大卖场的事儿正在认证的过程中，那天好像给你提过一句吧，只是没细说。这两天欧阳被一堆事儿给缠住了，所以我们小新那狗东西就出了个主意，让洪光过来与你先谈着，不过欧阳还是挻在意你的。”
冰冰特意在“挺在意你的”这几个字上加重了语气。
焦娇问：“那，欧阳下一步准备怎么着？”
冰冰坏笑着说：“焦财主指的是公事？还是私事？”
“你什么意思呀？我发现你今天挺居心叵测的，你没病吧？”焦娇嗔怪道。
冰冰笑道：“你才有病呢。就你现在这副呆样儿，帐上的银子早晚被人骗光。一个号称做钱的生意，又整天弄什么狗屁项目的人，自己连个人都看不透，面对难得的好人还不识货，你呀，回家洗洗睡吧，甭出来混了。”
焦娇拿起手边的餐巾纸佯装要扔向冰冰。
冰冰嘲讽道：“就知道弄你那些破钱，你准备跟钱过一辈子啦？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我看你是真傻，特傻。我警告你，这年头好男人快成稀有动物了，欧阳这样的，更是过了这个村，就没那个店了。人家名牌大学毕业，至今连个正经的恋爱都没谈过，做人特正派，特有原则，这种有道义的人，现在你上哪找去？另外，欧阳和他们老板两口子关系很铁，不然能当总办主任？那种公司的大管家是什么人才能当的？你自己想想是不是这个道理？”
焦娇沉思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冰冰说：“春心萌动了吧？那就对了。要不是看在我们姐俩这么多年的份上，我才懒得咸吃萝卜淡操心呢。”
焦娇甜甜地笑着说：“那你给我讲讲欧阳吧？我也得了解了解他。”
冰冰便绘声绘色地对焦娇讲了欧阳的个人情况，随后言之凿凿地说道：“怎么样？这样的人，你找得到吗？另外我可告诉你，女人再水灵，也很快就有人老珠黄的那一天，这你可想清楚了，以后别说我没提醒你。”
焦娇说：“大小姐，听你的意思，我不用太搭理那个洪光了？。”
“别呀。干吗不搭理那孙子？业务上的事儿，你就得让那孙子认真配合好，他拿着不小的工资，必须把活儿干好。至于你和欧阳之间那是私人的事儿，先悄无声息一点好。而且你把公私分开了，更容易看到欧阳的人品和他们公司的特点。只是大财主要多长个心眼，得防着那姓洪的，同时也帮我把那孙子给看看透。”
焦娇说：“放心吧。这些年我妖魔鬼怪见了不少，我眼力劲儿还是有的。”
冰冰提醒道：“我对你说，那姓洪的有个老破鞋相好，那老娘们不是盏省油的灯，肚子里尽是弯弯绕。你帮我留点，看看那俩货色会不会做企图利用你的事儿。如果他们心里憋着坏，那我一定要帮公司拨了这个钉子。”
“好。我明白了，我也挺讨厌吃里扒外的人。”焦娇答应道。
“娇娇，我说个正经事儿，你那个倒腾资金的生意靠谱吗？平时尽是接触贪官污吏了吧？要我说，你和欧阳好了以后，不如干脆去他公司干得了，那是正经的，有大靠山的企业，比干刀口舔血的私人买卖强多了。我们女人哪，少点折腾比什么都好，真的。”
焦娇听后，思考了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