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想听着外面的动静,从洗澡间出来。
好惊悚。
她刚才继续那啥的时候,竟然会幻想池应在玩自己。
先不说没下限的问题,就很不正常。
她拥有金苗儿的感,金苗儿很讨厌池应的,可是她初次见到池应,心里没有半点厌恶。
这真的很怪。
世界失常了,池应长得和记忆里不一样,这可以理解。
但金苗儿的感断不可能也失常了。
花想想不通。
反正她脑海里刚才出现池应的时候,真是吓到了。
这不是伦吗。
把木桶放到屋檐下,花想没有急着洗桶里的脏衣服。
金苗儿都是第二天早上才洗,这样就不用自己做早餐了。真是想尽方法躲懒。而且她丈夫在的时候她也只洗自己的衣服,丈夫的则让侄子洗。
说什么你小叔养家不容易,我上一天工也不容易,手总是酸酸的,小叔的衣服就拜托你洗了。
婶婶的呢,就不用你洗了,免得你太辛苦。其实是不好意思让侄子一男的,替自己洗内衣裤这些。
其他方面,她真是一点不客气,总有各种理由指使侄子活,又让你挑不出太大的毛病。
男主也不会挑她毛病,在屋檐下不得不低
。
小婶让他做什么,他从不会多说一句,默默照做。也不会跟小叔爷等长辈告状小婶苛待他。
他的心已经冷了,死了。
但这不是他欺负自己儿子的理由。
花想看了眼厨房门,回自己房间,等池应煮熟了来叫自己吃饭。
心里其实挺过意不去的,她不习惯坐享其成。
嗯。
如果是她男的话,可以坐享。
不过她要走设,只能辛苦池应了。
花想在房间里百般无聊地打量,一张靠墙放的床,床尾两个收纳衣服的柜子,床前放着张小梳妆台。
空间非常小。
不过已经不错了。
老屋那边更挤。十几岁的侄子侄,还要挤在一张床上睡。
金苗儿夫当初能起这个房子,娘家支援了一半的钱。
这对父母对金苗儿是真的好,可惜金苗儿太没心没肺了。
生前没想过回报父母,死后也没想过让花想帮忙赡养父母。
她的愿望是报仇,帮她杀了池应。被陈寻拒绝并说明男主死不了之后,她只能不甘地退而求次,让陈寻以后每天给她提供一叁餐,而且顿顿都要有
。
她生前所待的小说世界走完剧时,亡魂所待的空间站最多只过了一个多小时。
虽然世界会间隔1到3天才进下一个
回,但金苗儿说的提供一
叁餐,也就只能吃叁天。
陈寻非常有职业守地和她说了实
,说她最多吃个叁天就要进
回了,金苗儿觉得这样好亏,心思一转,提出了要花想帮她赡养父母。
当然,她的还是可以照样吃。
毕竟是她的需求。
陈寻每天供奉给她,她就能吃到了。
买之类的费用,还可以找财务部报销。
花想正东想西想的时候,池应来叫她吃饭了。
“小婶,吃饭了。”
他站在门外,看着关着的门。
别活的时候,就躲到房间休息,倒像是小婶的风格。
他也不觉得诧异。
既然是来做任务,用的又是小婶的身份,那首先要做的就是不露自己的身份。
要是被察觉出言行举止和小婶不一样,很容易打
惊蛇,也可能会惹来什么麻烦。
自己就配合她,当作没察觉到她的身份。
只是她到底是来做什么任务的?
既然用小婶的身份,会不会也要帮小婶完成什么愿望?
小婶能有什么愿望?
嫁到富足之家,从此以后不用上工,也不用做家务活,还能顿顿吃?
池应心里不慌不忙,这些自己都能满足,只要他老婆想要。
“来啦。”
天已经暗,怕黑的花想早已经点亮了煤油灯。
太贫穷了。
到现在村里还没通上电。
花想拿着煤油灯打开门,池应已经回到厨房了。
厨房空间也不大,一张小四方桌摆在正门方位。
花想进了厨房,桌上已经点亮煤油灯了。看到摆着的一碗腊,花想下意识看了眼窗户旁边平时挂腊
的那块地儿,钉子上空
的。
花想心里一痛,败家子啊!
谁家吃腊会一下子切完,平时都切个叁两片,让嘴
能沾点油腥解解馋就行了。
不过年不过节的,谁会这么糟蹋。
花想眉拧了起来:“怎么把
都切了,这不过年不过节的,家里可没有多少
票了。这
我还打算吃到下月月底呢!”
她心里很不舒服。
这孩子怎么回事,都没问过她,就把切了。
平时吃,都要经过自己还有他叔意见的。
池应看着她,在想她有小婶多少记忆。
近两年,自己想煮煮
,小婶可不会多管。
毕竟自己煮的,都是自己用赚来的钱票买回来的。
而且就算不是自己买回来的,依照小婶近两年对自己的态度,也不会表现出不高兴,因为她知道家里就算没有票,自己也能弄回
。
“怎么给自己盛这么多饭,能吃得完吗?”坐下来的花想注意到他碗里满满的饭,十分自然地把手伸过去拿他的碗,“小婶帮你吃一点吧,别费了。”
虽然刚才挺不高兴他自作主张把做完,但不得不说,这孩子挺不容易的。
碗里的东西只要是满的,除了卡嗓子的糙粮之外,金苗儿每次都要把碗拿过来给自己摊一半。
池应刚过继过来的一两年,因为还小,赚不了多少公分,金苗儿甚至给他吃的粗粮糊糊里面混米糠。
甭管男主以后怎么不事,至少他没走偏之前,是真的可怜。
但花想手里一点也没含糊给自己摊了半碗饭,心里直呼造孽。
觉得自己在苛待少年。
她把剩下的半碗饭放回池应面前,池应已经确定了,她没有小婶近两年的记忆。
这副做派,初来时他心里还会有一丝波动,觉得这个未免太刻薄,太惺惺作态。
他吃得完。
而且他自己辛辛苦苦挣来的粮食,凭什么要分她一半。
在屋檐下不得不低
。
池应心里这么想,但没有真表现出来。
忍常所不能忍,受常
所不能受,是为大智也。所以他试图改变小婶的刻薄,但显然,他徒劳了。
现在看到花想这副做派,池应没有什么触景生,只觉得她演得像。
不愧是他喜欢的。
嗯?
喜欢?
既然是夫妻,喜欢对方不是理所当然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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