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
这一方小小的纪念,已经不单单是个纪念物了,在无数个
辞别外界的喧嚣之后,回到私人空间归于夜深人静里,它陪着她读剧本、看行程、排练,也默默倾听过她的心事和碎碎念,帮她将那些悲喜哀乐吞没在深处,然后伴着她入眠。翌日睁开眼睛,推开家门或酒店房间的门之后,又是那个演技灵动风格百变的光鲜亮丽的女演员时越仪。
大概当年他的不告而别,始终是横亘在她心头的一根刺,只不过在这个圈子里摸爬滚打这么久,她早已将自己的心千锤百炼,也在全身上下都包裹了一层难以丈量的傲气,是以她一直表现得没什么大不了的样子,即便是与他重逢以来,她也从未将心底的疑惑问出口,却又在心底隐隐企盼着他能主动解开她的心结,现在也的确破开了那一场经年的误会。
时越仪知道自己是一个矛盾而别扭的人,但她没认为自己这样有何不妥。三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她一如既往地奔波忙碌,没觉得这样的生活有什么值得心怀怨怼的。更何况如今,他回来了,那也很好。
她的眼扫过画上笑得颇具感染力的人,又想到某人今天送花的时候说的话,时越仪计上心头,嘴角弯起一抹狡黠的微笑,心情大好地去洗漱,睡了个安安稳稳的大觉。